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啊。
“谢邈虽然在金陵有些势力,但是天下这么大,他们镇国公府历朝历代又都是个空壳子,他怎么有本事这么快就查到这个宋承韬的底细,还牵扯出二十年前的神医宋陵?我真笨,连这个都没想到!”
除了白家,谁还有这种遍及天下的情报网。
而宋承韬这个人,肯定白旭很早就着手在查了。
阿寿觉得自己比较笨,不然为什么他一直都无法理解少爷的思路。
他好像习惯猜到什么事就把它作为真相啊。
“少爷,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位白旭是苏三小姐的未婚夫婿,勉强算来,是他们少爷的……
情敌来着。
阿寿看着言霄一副捶胸顿足万分懊恼的状况,十分怀疑他家少爷只是纯粹想给情敌安罪名而已。
“若真是那位白家少爷,请问他为何要帮……镇国公呢?”
言霄摇摇手指,“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啊,他可未必是在帮谢邈。”
或许白旭比起自己,对谢邈,苏家,还有苏容意来得更为好奇。
宋承韬和宋玄祯父子是与薛家姐弟相处最多之人,谢邈和薛家姐弟,还有薛家那位已故老太君的关系十分微妙。
这一切看来与苏容意毫无关系。
可是她却又仿佛对这些人了若指掌。
了解薛栖的秉性,知道宋承韬的医术,从以前到现在的每件事,都表示出她与这些人有着非凡的联系。
她要为薛姣报仇,或许并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她也是宋玄祯的弟子。
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
他能想到的,白旭一定也能想到,何况那人身后还有白家。
他掌握的消息,应该比自己更多。
言霄有一种预感,他们好像一直都在找一个线头,仿佛用力一扯,遮着镇国公府里外的黑漆漆的帷布就会立刻落下,谢邈的秘密,他和薛家的恩怨情仇,立刻就能公诸于世。
白旭,他是这个目的吗?
“不行,”言霄突然站起身,“得去见她一面。”
“少爷……”
阿寿想说,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去江宁县合适吗?又不是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白旭想做的,还有什么呢?
言霄觉得心中惴惴不安,好像本来能摸清一些事情的脉络,又突然模糊起来了。
“这实在太奇怪了……”
言霄要向刘太后请示一声,却听见外祖母在这么和身边的玉姑姑说。
刘太后见他披着披风,穿着靴子,不由问:“这么晚,你要去哪?”
言霄不答反问,“您在说什么很奇怪?”
刘太后道:“是说渭王府里世子的病,突然就病倒了,渭王向宫里递了折子,请太医去治,适才给哀家请平安脉的姜太医在说起……”
许清越?
“从前你与他玩得也好,近几个月你倒渐渐不去了,得空你也替哀家去走一趟吧……”
渭王夫妻为人和善,低调慎行,虽然刘太后和言霄都不太相信作为皇帝唯一的兄弟,渭王真的如同表面上一样无欲无争,可是几十年来,他做人确实无可挑剔,渭王妃对刘太后也十分体贴恭敬,让没有儿媳的太后偶尔能享受一下儿媳的伺候,因此琼华殿和渭王府,关系一向不错。
“那治好了吗?”言霄问道。
刘太后说:“便是治不好才奇怪,太医院里的太医去了七七八八,都说瞧不出头绪,如今****都在渭王府中碰头。”
言霄“哦”了一声,没放在心上,“我有事出宫一趟,外祖母早些歇息吧。”
“你……”
刘太后唤不住他,只觉一阵头疼,往后宫门落钥的时辰看来还得提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