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曾说过会治好他身上的病,她难道可以吗?
苏容意点点头,“如果疼的话,您就……”
她看着眼前这苍白的少年,像以前哄薛栖喝药一样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也不能喊出来。”
那她可是要有大麻烦的。
许清昀有点想笑。
“你真是大胆。”
苏容意却没有心思再和他闲聊了。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瓷瓶和一把精细的小刀,直接选了他身上不易被发觉的脚趾,割破了放血。
许清昀倒不是觉得疼,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握着自己的脚踝……
这女孩子怎么这样奇怪……
苏容意很少这么紧张,她额头上透着层层薄汗。
她不能不紧张,从小到大,如果她的眼睛都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那么这个人多半只是生病而已,她相信宋承韬在太医院待了这么久,不是他不愿意治,而是他也确实不能像替二牛治病时那样,判断这个四皇子到底是不是中蛊,该用什么方法治。
难道一切她都猜错了……
要找到他身上的蛊身,那么只剩这一个办法了,但是伤及许清昀的身体,她冒的风险确实很大。
苏容意替他简单处理好伤口,因为放了血,他原本青白的脸就更白了,仿佛随时就要昏厥过去一般。
苏容意拿出一颗药丸,用指尖抵着让他服下。
“吃了这个,起来以后大概您会舒服点。”
许清昀昏昏沉沉的就睡下了,不再有力气和她再说一句话。
明明他还想再和她说两句的,可是眼皮再也睁不开了……
苏容意还是像来的时候一样,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
“小姐一切可好?”
带她来的宫女守在门口。
苏容意点点头,松了口气。
等到天色渐黑,许清昀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觉得刚才好像自己做了一个梦,但是是个美梦。
一个很漂亮的姑娘来看他,还对他做了一些十分奇怪的举动,虽然很漂亮,却也很古怪。
他不自觉笑了一声。
在他床头打瞌睡的老太监元禄醒了,忙问道:“殿下想解手还是用膳?”
许清昀蹙了蹙眉,他很爱干净,睡一觉略微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准备水……”
他突然感觉脚上传来的丝丝痛楚,立刻明白,原来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啊,难怪她抵在自己嘴唇上指尖的温度都是十分真切……
“不用了,今天不用了。”
他又急忙喝止元禄。
元禄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只能随了他。
许清昀虽然病弱,可是比谁都要强,他从来不让这些人随意近身,元禄当然不可能发现他脚上的伤。
就让那伤口自己慢慢长好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