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那时若不是孟沛阳在高夫人和姜糼容面前嚷嚷开,没引起李昂和高夫人的关注,叶霜如今也进不了李府。
这麻烦是孟沛阳招惹的,孟沛阳无话可说,眼睁睁看着姜糼容和季唯走了,抓心挠肺似难受。
离开京城前,姜糼容想回家看望高夫人后再走,无奈皇帝的护卫催得极急,季唯也不想给姜糼容与叶霜碰面知道叶霜是她妹妹的情况,跟着护卫催,于是没回家,出了孟府后直接上马走了。
季唯这回没给她自己骑马,抱着她侧坐自己马前。
马奔驰起来风大,虽是夏日里也有些凉,季唯展开了披风把姜糼容包住紧抱着,有个坚实的臂膀搂着,比自己骑马舒服很多,姜糼容环紧季唯窄腰,满足地眯眼只当坐在摇篮里。
确如躺摇篮里一般舒服,姜糼容睡得很香甜,迷糊里觉得自己从侧坐着被抱起来横跨也不舍得睁眼,只是后来,随着马儿奔跑的颠动,硬`硬的一根东西越顶越深`入隔着裤子突进缝隙,姜糼容睡不着觉了。
“别这样。”姜糼容闭着眼小声嘀咕,“这是在道上呢,还是大白天。”
“天黑了,皇上的侍卫先行一步了,路上没人。”季唯原来怕弄醒姜糼容强憋着的,听得她醒来了,不忍了,放慢马速,俯下头深深wen了下去。
唇舌相贴令得浴望急速上升,姜糼容难耐地咿咿唔唔哼叫起来。
季唯本就满腔热情,听着姜糼容因情浴的折磨而娇`啼`婉`转的声音更把持不住,看画册学到的经验也使他不知需得好好来一场前`戏,当下伸手弄出方便裆儿,利剑出鞘长驱直入。
季唯这一突然袭击,姜糼容再次疼得吸气,心道下回得好好给他普及一下前`戏的重要性。
眼下顾不得了,只几下进`出,底下已发出了满足热情的哧溜声,登时秀眉紧蹙了浴生浴死起来,什么也顾不得只配合着季唯共赴仙境。
……
幕天席地,虫鸣如催`情曲调声声,夜风爱抚着肌肤,感觉奇妙无比,姜糼容也不叫停了。
季唯控制着马速,忽而狂奔似急浪里行舟,忽而悠哉闲适像江南小雨里湖上赏景,种种快活妙不可言,两人沉迷其中不知魇足,到他停下来时,天边霞光露出云缝,泽州城轮廓就在不远处。
姜糼容彻底昏睡了过去,睡前模模糊糊想着:季唯怎么如此厉害,不会是天赋异禀吧?
姜糼容这一觉醒来已是翌日早上,脑袋清醒了,方想起后来这两回与季唯纵情不是安全期,可还是没喝避子汤。
再喝也来不及了,姜糼容干脆自暴自弃了,想着,怀上了便生下来。
身上清爽洁净,睡着时季唯又帮她洗浴了,姜糼容心里甜滋滋的,傻白兔很会体贴人。
季唯不在房中,床前柜子上放着洁净的衣裳,一侧洗漱物品齐备,姜糼容换上衣裳洗漱了,也不干坐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处看起来却不是客栈了,看样子也不像是官驿,倒像是哪家府第。
院子颇大,姜糼容睡的是厢房,正房里传来砰砰摔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怒骂声,是皇帝的声音,姜糼容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砸东西的正是皇帝,满面怒容,额前青筋突突,摔一件东西,就咬牙切齿说一句:“朕不同意,决不同意。”
地上东一条椅腿,西一件碎壶,桌子都掀翻了,皇帝像困在牢中急切地寻求逃生出路的小兽,焦躁无措地走动着。
他每走一步,杨公公和侍卫就急忙清理地上的碎物件,姜糼容有些呆滞,几次见面,皇帝干练英明,偶有坏坏的笑容,像这般失态从没见过的。
季唯静静站着,而李逸则跪在废墟一般的地上,脊梁挺直,山岳一般定定不动。
火头风势避开为妙,姜糼容往回悄悄退,欲回房间去,却给皇帝抬头间看到了,大声喊到:“姜糼容,你过来评评理。”
他大约是气疯了,也不避讳了,高喊道:“你说,李逸竟要娶妻,对朕始乱终弃,该当何罪?”
姜糼容想一头撞昏过去,知道皇家的秘密,小命还能保得长久吗?
便是她能昏过去,里面地上跪着那人是她表哥,站着那个是她未婚妻,不需皇帝诛九族,满门抄斩就有她的份儿了。
“姜糼容,你说话。”皇帝紧逼着厉声道。
声音凄厉走调,姜糼容心头一沉。
皇帝的高喝声色厉内茬,其间无助若隐若露,手握生杀大权的人,竟然流露了怯懦脆弱出来。
少说少错,姜糼容挨着李逸跪了下去,小声道:“民女不敢妄评皇家的事。”
“朕恕你无罪,你说吧。”皇帝大声道,渴盼的眼神看姜糼容。
姜糼容心尖一颤,身体不由自主抖了起来,哪说得出话来。
“皇上,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臣等实不便置喙,请皇上准臣和糼容告退。”季唯在姜糼容身边跪了下去。
“你们,你们给朕评评理不行吗?”皇帝的声音带了哀求。
他们便是评理说李逸不能始乱终弃,牛不喝水强按头,李逸不愿意,又如之奈何,姜糼容说不出话。
一直沉默的李逸突然说话了,声音嘶哑沉暗,“皇上不必为难他人,若觉得臣有负天恩,请赐臣一死。”
“你……你别以为朕不舍得赐死你。”皇帝眉眼有些扭曲,姜糼容看到一滴晶莹的水滴落到皇帝脚下。
“你们都下去。”李逸站了起来,挥手间宽大的袖子上银丝绣灼灼耀眼。
季唯拉姜糼容,皇帝没发话呢,姜糼容微一迟滞,跟着季唯后退着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你查清楚了吗?”进了房间,姜糼容迫不及待问季唯。
“查清了也是白查。”季唯摊手,无奈道:“李逸这回是不要命豁出去要摆脱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