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蓝天、夕阳在天与地交接处汇合,触目望去烟波浩渺,如画如梦。咣玒児晓
燕箫和凤夙乘骆驼离开菩提寺,身后留下或深或浅的蹄印。
凤夙在前带路,燕箫尾随其后,他的视线一直凝结在前方女子身上。
他看不到她的面容,但足以想象那张未施粉黛的残缺素颜,定是冰冷到了极致。她似乎不喜欢用发带束发,一头漆黑的长发肆意披散在后,沙漠风大,卷动长长的黑发在风中飞扬。
真的是太像了!情绪波动间,喉间忍不住发痒,整齐的指甲掐入掌心带来细密的刺痛感。
骆驼蹄踩在沙丘上,软绵绵的沙子顿时下陷,沙子下滑的瞬间,凤夙置若罔闻,任由骆驼在沙丘里挣扎。
总会过去的,不过是一个极小极小的沙丘而已。
昨晚,青灯摇曳,皇爷爷坐在蒲扇之上,声音低哑中带着钝炖的锐气:“阿七,你前世真身难觅,也不知被燕太子藏于何处,唯有从楚国国君那里得到天香豆蔻方能跟随燕太子找到尸体藏匿处。”
灯芯黯淡,随即重新燃起,无欢意味深长道:“你十八岁离开菩提寺的时候,我曾经问过你,是否要复国?你当时但笑不语,现如今死过一遭,你可有答案?”
“先救其身,再谈天下。”话落,身影已然远去,但出了禅房,她却斜卧梨树枝杈间一夜无眠。
骆驼还在下陷,沙丘已经淹没它的四蹄,透露出层层叠叠的诡异感,身后传来燕箫低低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