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最不缺超市和药店。睍莼璩晓阿年跑到附近的一家24小时药店,买了个25元两片装的解酒药,外加一瓶喝的力克,也不知哪一种管用。
出了药店,阿年见他站在车外,就此天气来说他穿的实在是少。这城市的夜晚不是凉,是冷飕飕的入骨春风在吹。
他吃了药片也喝了力克,把空袋和小瓶儿又给了她,阿年楞,只得接过,放在衣服兜儿里揣着。
车,张望,司机,都不在。
他有就这样附近走一走的意思,问她:“习惯了北方的冷?”
“……”
阿年微微讶异,怎么知道她不是北方人?
“还好,外面冷,室内暖气热,这比我家乡好。冬天的室外倒不如我家乡,穿多少我都觉得冷。”阿年说。
“岂能尽如人意。”他道。
阿年点头认同。
可能,每个人心中都装载着属于自己的不如意,一种只可跟人吐吐槽,明知无可更改的。前面有垃圾桶,阿年过去扔了包装袋和小瓶儿。
跟他走了很长一段路,阿年穿的不少,可晚上还是显得单薄了。
“很冷吗?”他站住了,路灯下高大的身影转过来,问她。
阿年彻底默了,难道说,这么冷您感觉不到的。
生长在北方的男人,习惯冷?
阿年想起,方默川有一次给她捂手时说:“东北爷们儿不怕冻。怀里的温度,手里的温度,就是为自己这姑娘一直热着的,不死不冷。不如,让我顺便给你暖一下被窝儿?”
阿年着实窘迫。
去北京前,方默川躺马路牙子上哭完之后说:自打阿年归我那天起!哥们儿就走在盼能给这姑娘暖一回被窝儿的漫漫长路上一去他妈就再没了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