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伊宫夜这么一说,我顿时惊呼:“糟糕,那岂不是那块地,我们家永远都开不了?难道没办法了吗?”
伊宫夜慎重道:“能把那块地出手转让吗?频繁死人的地皮,就算用天价改造成其他项目,风水影像时运,时运影响人气,能盈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最好的办法就是转手卖出。”
“难,太难了,要是能卖出去,我爸爸四年前早就卖了,过了今年,要是不能偿还银行的债务,银行就会收回,我家也在也不能翻身了,有别的办法吗?”
伊宫夜目光落在我脸上,对我点头道:“我想想办法,听你说的,总觉得你爸爸当年是被人下了套,刻意的针对,被推进火坑了,我想跟他见面谈。”
“行,我帮你联络爸爸,不过……”我看了眼手上挂着的吊瓶水,为难的说:“你能不能等几天,等我伤好了之后,在安排?”
他淡然的笑了:“我正有此意!”
…………
这几天,和伊宫夜关系近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冷冰冰的,他这几天都没去上学,白天都在医院看护陪我,帮我送饭。
导致这个楼层的小护士,都以为他是我男朋友,我解释了好多次,都无济于事,只能随她们去了。
小夏自从出了安哥的事情后,来我房间走动的次数少了。
自我醒过来后,不知为何,韩子枫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去。
那些小护士说,他好像搬出这家医院,回家修养去了。
用伊宫夜的话说,就是被家里禁足了。
今天晚上八点,伊宫夜有事出去了,留下小狐狸在身边陪我,我吃了晚饭,趴在医院窗台上呆。
七天了,加上的我昏迷的一个星期,足足半个月了。
我已经半个月没有看见他了。
我在人前强颜欢笑,一旦安静下来,都抑制不住的去想他,一想他心里就隐隐的疼痛,那种疼痛感深入骨髓,让人窒息。
脸上,有冰凉湿意,用手一摸,不知何时竟落泪了。
我自嘲的扯着嘴角笑了笑。
又哭了,这是不争气,为了这么变态男人,有什么好哭的,有什么好伤心的。
时间会慢慢的把一切淡忘,我迟早会忘了他。
忘了他……
我把窗户关上,关上一瞬间,我透过玻璃窗,似看见他悬空而立,漂浮在外面几米处,凤目灼灼的望我。
我猛地一下把玻璃窗打开,外年霓虹灯,车灯,路灯,广告牌灯光闪烁,而在几米外根本没有他。
我咧嘴笑了笑,真想甩手给自己一巴掌,把脑子打清醒。
被他伤的不够深么,不够重么,当替身当上瘾了么,还对他抱什么希望,还有什么可期望的。
醒醒把……
我猛地把窗户关上,轻手轻脚的往去洗手间,洗手台前,把冷水扑到自己脸上,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镜子里的人,脸苍白消瘦,下巴更尖了,明明是鹅蛋脸,硬是瘦出锥子脸的既视感。
眼眶鼻尖还是红红的,我自嘲的笑了笑,一瘸一拐的走回病床上,准备躺下。
小狐狸已窝在我床头睡着了,这小东西,这几天吃了睡,睡了吃,好像胖了一圈。
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