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爷爷杀人般“跟我玩你还嫩”的眼神中,宁时谦灰溜溜窜去了餐厅,余下萧奶奶和萧爸萧妈看着他笑。
萧城显低头附在爱妻耳边悄声说,“装蒜这种事儿,咱爸才是鼻祖,不然当年怎么哄得咱妈照顾他一个月,日久生了情呢?”
“咳咳!”萧老爷子瞪了萧城显一眼,气呼呼地跟着下楼了。
萧伊然这才反应过来,合着这小子跟她装呢?
“宁老四!”她蹬蹬下楼追上去,“如果不是我生日不宜见血光,我一定要揍得你一身骨头寸寸折断!”
“奶奶,救命!”宁时谦开始熟练地满房子转圈。
看着那个躲到了奶奶身后冲她挤眉弄眼的大男人,她站住了脚步,无端地,心内淡淡酸楚,其实,如果每一天都像现在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她已经习惯了。
就像,已经习惯,秦洛是她每晚睡觉前黑暗中浮动的影子,或明朗,或浅淡。
而今晚,黑暗中最明亮的,却是宁时谦送给她那只娃娃的眼睛。
她把娃娃放在正对着床的柜子上,娃娃的眼睛,竟然比星星更璀璨。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黑水晶的光芒让人眩晕,也许,她是真的累了,晕了,所以,最后是什么也没想,就这么昏昏沉沉睡着了,这是秦洛走后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