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安容看着卓雅郡主眼中的不甘和嫉妒,眸光一转。
带着几分惋惜的样子,道:“我不知道郡主和宣王殿下居然还有这段渊源,也是造化弄人,哎,其实以郡主您的倾城之姿,和高贵的出身,将来的夫婿定然不会差,郡主和宣王殿下或许还是有缘无分吧,多想无益,还会伤着自己的身子。”
这些话自从在得知言穆清定亲之后卓雅郡主已经听得太多了,显然,这些话对她根本没有用,不仅没有放下言穆清,反而更是下定决心要得到他!
她从来就是天之骄女,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她这十八年来从来还没有对哪个男子动过心!唯独只有言穆清,更觉得也只有言穆清才配得上她!如今虽然言穆清已经定亲,但是那个卿琬琰样样比不过她!她自然是不会放弃了!
其实对卿安容,她也是瞧不上的,若是往常,她根本不屑一顾,可若不是打听出来这个卿安容和卿琬琰关系不大好,而卿安容又和卿琬琰住在一起,那么对卿琬琰的了解定然是比外人强多了,也因此,她才纡尊降贵的和她说那么多。
看着卿安容面露同情,卓雅郡主心中不屑。
一个庶女,凭什么同情她堂堂郡主?
当然这也不过是心中之想,卓雅郡主不会傻得显露出来,尤其在卿安容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
“多谢二小姐关怀,其实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是到底有些不甘,我们龟兹人一向不会轻易放弃的。”接着看向卿安容,很是诚恳的样子,“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上次就是吃亏在对卿琬琰的了解还不够,之前虽然和二小姐谈了谈,但到底没有详谈,这次故意选了一个清净地,而且眼下时辰尚早,二小姐不妨就再和我细说一下。”
“可是,该说的那日我都和郡主您说得差不多了,要再说就得说她小时候的事了,可小时候的事也委实没什么可说的。”说到这里,卿安容也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郡主心里苦,可现在也没办法了,圣旨都下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要怪,也只能怪那流言莫名其妙的四起。”
“莫名其妙?”卓雅郡主抓住了卿安容话中的重点,“此话怎讲?”
“怎么上次没有同郡主说起这个吗?”卿安容故作惊讶,“瞧我,其实也没什么,郡主也知道,皇上之所以给我大姐姐和宣王殿下赐婚,都是因为那次在宫中我大姐姐受袭之时得宣王殿下仗义相救的事情被传了出来,之后闹得沸沸扬扬,什么样的话都有,为了皇家颜面,皇上才不得已下了旨赐婚,但是事后,我静下心来想了想,总觉得这流言起得蹊跷,其实那次大姐姐遇袭被救的时候也只有皇后娘娘和嘉仪公主看到,宴席上的人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件事,也就是说,宫外的人应当是都不知道此事的,而当时皇后娘娘也提过,为了大姐姐的声誉着想这件事她会吩咐在场的人不说此事,皇后娘娘的贤名想来郡主也听说过一二,照理说,这件事皇后娘娘既然应承下来,宫里知道的人应该会守口如瓶,可谁知,过了没几日,这流言便四起了,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亲身经历似的,您觉得,这流言会是谁传出去的?”
“这我哪知……”卓雅郡主一愣,紧接着便睁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这是卿琬琰自己散布出去的?”
卿安容也没有点头,只是拧眉道:“这也是我的猜测,因为这件事生的时候,大姐姐太过镇定,郡主您想,寻常姑娘家遇到这件事肯定是着急忙慌的,可我大姐姐每日就像没事人似的,过得好不自在,仿佛知道不会有什么事似的,而且也因此,她最后和宣王殿下订了亲,另外皇上下旨的时候,大姐姐在父亲面前很是惊讶,可我当时好奇,就跟着大姐姐,亲眼看到大姐姐笑得很是开怀的样子,我和郡主也提过,宣王殿下除了宫里那次,之前也是救过大姐姐的,也因此,每次提到宣王殿下的时候,大姐姐的表情总是有几分羞怯,起初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综合这一切,我不得不怀疑,大姐姐可能早就心慕宣王殿下,然而宣王殿下对她一直都很是冷淡,所以她才用了这个法子,虽然有点冒险,但是也确实是最有效果也是最不会令人怀疑的,谁会想到会有人亲自散布出毁自己名声的流言?”
卓雅郡主越听越觉得有可能,不由的握紧拳头,恨声道:“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恶毒!”
卿安容见卓雅郡主如此,便知道她是信了自己的,心中不无得意。
其实,陆姨娘已经告诉她是自己使人将那流言放了出去,目的自然是为了搞坏卿琬琰的名声,可谁知卿琬琰运气居然那么好,名声没有毁掉便罢了,居然还得以和宣王殿下定亲!
她当时不甘心,不是没有想到干脆再放出一则流言,就说之前的流言就是卿琬琰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嫁给宣王殿下,可这件事告诉陆姨娘之后,陆姨娘却没同意,说当时那件事已引起了宫里人的注意,现在再折腾这件事,只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就是惹出了大麻烦,她想了想,也觉得确实如此,虽然不甘心,也只能将这个计策给放下。
如今,送来一个卓雅郡主,倒是帮了她,这个流言她是不能插手,可是,若是卓雅郡主说出去,那就和自己没关系了,到时候,她就要看看,那卿琬琰还能不能如此淡定,而宣王殿下,一定也会厌恶了卿琬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