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白过一次,这是又黑了。”徐嬷嬷在一边解释道,将一碗周递了荣寿公主,说道:“公主先吃些,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啊,饿的慌。”
确实有些饿,端起碗来吃东西,想起昨晚苏澈的事情,想起林义的事情,如今自己阿玛已经知道他是野狼寨的遗孤,还是杀自己额娘的人,阿玛不可能会轻易的放过他们的。
她告诫过自己不要去管的,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外面有什么消息传进来吗?“
“小厮来找您汇报,我给拦下啦了,毕竟您还在睡觉嘛,外面一大早就都在传林义种植鸦片成了通缉犯,他名下的产业全部充公,还有阿穆鲁凌美小姐的人来说,说是找您喝茶,看您在睡觉,我也就帮您拒绝了。”徐嬷嬷站在一边说道。
只意识到了林义昨晚上连夜就被通缉了,这样快的速度估计林义根本反应不过来,其他的财产是其次,关键是他人有没有受伤,问道:“那林义有没有受伤,林义的手下呢?”
“具体的没听说,只说到了林义所住地点的时候,林义已经不在,便说成林义是畏罪潜逃。”徐嬷嬷看着荣寿说道。
那就是没有和官府正面交锋,也对!他让苏澈给逃走了,就会想到苏澈会告诉自己阿玛,而自己阿玛肯定会有所行动,他就直接撤离了,问道:“他真的种植了鸦片这种东西嘛?”
如果是那样,活该他被没收全部财产,如果是自己嘛冤枉他的,那恐怕自己又欠上林义了,问道:“那种植鸦片的事情是真的嘛?”
“不清楚,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而林义的那个庄园被封掉了,里面也有火光,说是烧毁鸦片呢,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烧毁鸦片。”徐嬷嬷看着荣寿回答道。
恐怕能够确定是不是有鸦片的只有是自己阿玛了,安静的喝粥,将空了的碗递给徐嬷嬷,然后又躺回到了床上。
好累啊,累到完全不知道去做什么,去思考什么。
她不能去帮助林义去躲开官府的通缉,更加不能去证明他没有种植鸦片,因为那样自己根本就是在彻底的和自己阿玛还有载澄决裂。
她也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博得载澄的原谅,因为载澄的性子自己很清楚,认定了自己是个包庇杀母仇人的人,那就很难改变。
也不想去见朋友,让他们都知道自己和载澄吵架了,更加害怕载澄也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到时候载澄甩黑脸走开的话,大家都会很尴尬,所以她就还是不过去了。
整个人放空的看着自己床顶,苦笑一下说道:“我竟然能够活到这种地步,躺在这什么都不能干,什么都不能去想。”
因为一想就会很痛苦,她只能极力的克制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就这么放空的发呆,这样或许感觉会好点。
看这儿荣寿那痛苦的模样,喜鹊是满满的心疼,提议道:“不如公主洗个热水澡吧,美美的泡一澡,然后继续睡觉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嘛。”
“好。”荣寿回答道。
喜鹊开开心心的去准备花瓣澡了,荣寿将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想起昨晚林义就是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出现的,而自己说的那些故意气他的话,造成了他决心杀林义的事情,后悔,无尽的后悔。
“阿嚏。”荣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公主是不是着凉了啊?”喜鹊担忧的看着荣寿,想想昨晚都在院子冻了那么久,而且那个时候头发是湿的,看来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荣寿也感觉的出来鼻子有些不通,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说道:“不碍事。”
喜鹊无奈说道:“您好好泡澡,我让人去给您熬碗生姜汤来,给您去去寒。”
“恩。”荣寿并没有反对,只是轻轻点头,便闭上了眼睛,任由喜鹊离开。
鼻尖传来了一股竹子香的味道,这是林义!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眼前没人?是自己的错觉嘛?
不!是身后,因为感觉到有人在碰触自己的头发,慌张的转过身,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林义站在那里,他依旧是那般长身而立,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