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刚到俄罗斯这边就找了个固定陪玩的,是个当地人。温白跟人好的时候一直都是攻方,睡完满意了也付钱,那人不知道温白什么底子就玩了这么长时间,还挺开心的。
当天刘怡恩出事后,温白又过去了,结果那人拿了一大笔钱,趁温白不注意,铐着他手在在床头栏杆上,往死里折腾了一夜,到早上才提着裤子把钱揣着,跑了。
床边地上满是折腾人的工具,有几个上面还掺着血丝和粘液。
被送进医院前的温白被人发现赤裸的捆在床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不少,又翻着眼白,意识都不清醒了。
吓得屋主差点以为温白死了。
那一夜的温白,又该有多绝望。
不该太落井下石,该对弱者有怜悯之心,这是受教育后惯有的思维。
可对温白,对婆婆,对汪文,都让我从骨子里反感这种弱者必怜的说法。
想到温白的惨我骨子里都透着兴奋,又想他死,又想他还好没死。秦颂发现了,笑问我这时候不该表现得很怜悯吗。
我听出来他的反讽,又问他,“你不介意?温白都找别的那人了,这个总不是你之前玩过的吧。”
一想起沈聪聪模样,不禁想笑秦颂口味的确多变,什么滋味的都要尝一尝。
“介意?老子介意个屁,他爱跟谁好跟谁好,别再来扒着老子惹出一身骚。”
“万一他就想气一气你。或者原本一直有个人不停跟着你后头跑,你每天都嫌烦,但有一天他突然不追你又跑去追别人了,你不失落?”
指不定温白找临时陪玩,就是这么个打算。
“妈的,人都是怎么被带得这么矫情的,这世界原本就好好的,离了谁不能活,非整出至死不渝的蠢话。他快点消失我就谢天谢地咯。”
我叹声气,仿佛在秦颂身上找出点在乎谁的情绪真不太现实。他玩惯了玩厌了,腻了再歇一阵又重新上路,也不让自己的牵挂放一个人身上。
结束了跟秦颂通话,我立马回想着温白这事。
温白要是受伤原因正常点,顾家人哪会放过这当地人。可发生这种事,温白不敢往家里说,只敢硬撑着。
顾琛不是一直没想过这么对付温白,只是温白一直欺他,他忍,不到用这一手的时候。现在温白自己作死要惹上刘怡恩,顾琛不打算放他好过。
即便这件事捅出去又如何,损的是顾家这面子,顾家人收拾顾琛,顾琛就曝光。
到最后,谁都不会还留一块好肉。
不知是刘怡恩自己要求还是顾琛想通,司机来接我到刘怡恩病房陪她一晚上,第二天接她出院。这次刘怡恩好像要回国,但没定下来。
她望着头顶皓白的天花板,幸福洋溢的脸上见不到温白伤害过的痕迹,“之前小琛说不放心我,要接我过来,但你们那里太不方便怕我无聊,留我在镇上。小琛啊,就是太谨慎了。”
我正帮刘怡恩削着苹果,听她这么一通说,突然品出不对劲的地方。
刘怡恩是顾琛软肋是事实,但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让刘怡恩浮出水面加大危机。要么是他知道大顾总不会对刘怡恩动手,其他潜在威胁也不会。要么是他已经有了能把刘怡恩拉到明面上来的底气,在这一次国外项目上,可能会发生点事情。
“你跟顾琛……”
“你是说孩子的事吧。”刘怡恩偏过脑袋,冲我眨眼笑,看上去一点不受影响,“当年小琛不大,我也刚结束了一段恋情,跟小琛顺水推舟的就在一起,孩子是个意外,它离开也出乎意料,后来我想明白,我跟小琛并不适合在一起,我倒是希望小琛能快点找到自己的幸福。”
削到一半的苹果皮突然断开,反复咀嚼刘怡恩话里的逻辑,越想越怪。
通常这时候,男的负心抛弃的新闻比比皆是。而顾琛和刘怡恩,是顾琛紧追不舍,刘怡恩倒洒脱的撇清两人关系。
但两个人之间的事,哪由得我去多嘴,原本刘怡恩对顾琛而言就是个禁忌,只自私的求别影响我股份。
送回了刘怡恩,顾琛在把半死不活的温白送进医院后像没事人一样在办公室翻看资料,他朝我推过来一张A4纸,上面批注的一些建材原料,我不了解这方面,仔细看了半天,没看出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