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我脑子太乱,说出的话都是胡言乱语般,不知道如何表达重点。
秦颂萎靡不振的音腔对着我耳朵低声嘶喊,“生日礼物呢?”
……什么?
“你还没给老子生日礼物。”
经秦颂哑声提醒,我恍然大悟后,鼻子堵得快出不了气。
不仅是秦颂父母,顾琛温白,亦或者是在场的所有宾客,以及现在的我。都快忘了今天是秦颂生日。
所有打着爱他旗号的人,近乎都忘了这是属于秦颂的一天。他是多幼稚的一个人,在生日这天也一样,满心期待,又满受伤害。
我手贴在他背上紧紧的回抱他,声音不禁发颤的问他,“我给你唱首生日歌好不好?”
他发出低哑的笑,浑声说好。我开始唱,走音走得太厉害,唱得完全没原来味道,秦颂就抱着我啊,耐心的静静听,听完好一阵才说。
“很好听……但很难听。”
然后他松开我,脸上挂着淡漠表情,我晃眼间看见顾琛影子,但眨眼看,依然是他。
他整理下领带角度,手掌顺带拍着衣袖,整理整齐后就要出去,临了对上我慌张的眼时,他冷声痞笑道,“这是老子家的场子,不能搞太砸咯。”
他整理好情绪,要去背原属在他身上的重压了。
他始终侧脸对着我,等我绕到他另一边跟上时,那嘴角挂着的一团淤青,在我刚才始终没看见的位置,是挨揍后的痕迹。
我要一开始就看见了,肯定会狠哭一场。
秦颂带着满脸狼藉出了休息间门,进到会场里,他在各色眼神下依旧谈笑风生,秦颂妈不多时就朝他走过去,站他身边,算多了份底气。
幕布上的照片的确是秦家不得不顶下来的一场笑话,但秦颂这无畏的态度,也着实让人别样相看,连吴太太都说,“要换做别人,我肯定会多笑话两天,但秦家这公子这种担当,也是难得。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玩得太疯了点,不是自家的就无所谓,风言风语随时间总会过去,只看他怎么在父母面前造化了。”
宴会结束后,秦颂随他妈妈一起上车,他站在车门边,手扶着车门,等他妈妈进去后,他突然转了头,视线四处乱扫。
一般主人家都等到最后才走,我看着宾客走完后才醒悟过来,站门口对上秦颂的眼,他抬起手臂,朝我招了招。我靠过去,他悬空的手又盖在我头上,“老子先回去了,这两天老实在家待着,多等我两天。”
我垂着头赶紧说好,车厢里窜来秦颂妈妈的声音,“黎小姐要不一起上车走了?”
秦颂却拦了她妈,说已经给我安排好了车。
这一别后就是三天,秦颂彻底失联。但关于秦顾两家的消息真不少,温白这一闹,闹得太大。
他散出的这些照片被流散开,应该有顾琛的协助,既然已经兜不住,他索性就全捅了出去,让顾家颜面上蒙了羞。
再者,正好大顾总栽赃应晖的事被调查清楚,那批被大顾总扣押的货的确是次货,可仅那一批才有,其余货都是正规品,调查结果指向大顾总有意拦截一批货后栽赃,并且有应晖老员工住宅楼的居民指出在应晖虐待员工事发前见过大顾总。
一个顾氏高位领导有意去打压另个公司,证据确凿,这又失了顾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