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双脚发软的像没踩到实地,到门口的墙角忍不住就开始吐,呛得满嘴恶心,胃里的东西一阵一阵往外涌,鼻子堵得发酸。
吐得昏天暗地时,晃眼瞥见旁边递来的开盖矿泉水,我勉强漱完口,再撑着墙起来,那边二老板的手下跑来欢喜的说,隔一两公里外的KTV,二把手在那开了个包,让我们赶紧过去。
我旁边的顾琛把我手中的空水瓶拿过去,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回那人话说,“我们马上过去。”
那人说了声好,匆匆跑回到车上去了。
那辆车还停在那等我们,我喉咙还辣的很,有点慌的去看顾琛镇定如初的脸,紧张的问他,“等会还要喝……?”
我一想到就浑身难受。
这都快凌晨两点了,之前秦颂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都勉强撑着用短信回他,说现在不方便。
顾琛无声的看着我,没说话,我懂了。这是我老板呢,现在是我工作。
“我去打个电话。”
到墙角手发抖的给秦颂播去电话,没出两声就被接起来,秦颂那边声音有些不悦,骂我怎么现在才忙完,都干什么了,又问顾琛呢。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毫无异常,就说自己刚刚回房间,想睡觉,之前陪了下这边政府的人,之前刚把人送走。
我说得认真又正经,秦颂听完停顿两秒,轻声问我,“真的?”
他明摆着不是很信,但我又坚持说真的,又怕那边催,就赶紧说自己明早还有活要干,要挂电话,秦颂声音冷不丁的说,“黎西,老子还不需要你一个女人这么拼,你自己知道分寸,偷跑的事还没跟你算账,赶紧给我回来!”
这种陪酒法,我打从心底的厌恶反感,听说还要续摊,我都快崩溃了,但仿佛变态般,听秦颂骂一骂,说我一通,又像有了点力气,虽然秦颂知道我想法后很可能会骂死我。
挂上电话,我随顾琛上了车,对方车才开始出发,我仰躺在车靠背上,不停捏着鼻梁提神,只听旁边顾琛突然说,“等会儿黎副局让你干什么都同意。”
我一下酒意全驱散而尽,猛地睁眼,大幅度扭头,不可思议的打量顾琛,他一点不感觉意外的接着说,“不会让你出事,一切都安排妥当,你戏演足一点,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后果的。”
顾琛的保证毫无作用,我听明白顾琛要推我去干什么,我胆子再大也怕这个,更何况我连顾琛所谓的安排妥当是什么都不知道。
“顾总,我是来跟您身边打工的,不是卖的。”我迷茫的笑着,说话提醒他。
他微微颔首,“嗯,不会让你出事,”他很少强调第二遍,或许是真想提醒我会很安全,“这一关是一定要过去的,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你要得多,就该多辛苦一下。”
我额头都快炸开了,车已经停到位置上,那头有些微醺的二把手直接过来帮忙拉开车门,欢欢喜喜的对着我哈气,“走,黎家门,咱们等会儿合唱两首,你说唱什么情歌比较合适。”
他手要伸我腰上来,我赶紧躲了躲,忍着内心翻滚的厌恶,下意识的去看顾琛毫无情绪波动的脸。我恍惚想起曾经第一次扒在他车门边求他时的狼狈场景,又木讷的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