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一刚好认识!
白天的时候,谭青曾领着一和石头见过此人,正是马场唯一的一位铁匠,整个离海马场的铁蹄马鞍,甚至镰刀锄头等铁器,都出自他的手中。
而且这个男人还有着一个不一般的名字,叫武不常。
武不常举着手里的皮带子,脸上带着盈盈笑意,道:“拿去喝吧!”
一狐疑的看了看他手里的袋子,灰色的牛皮袋,箍口处还用精铁打造的细线扣着,模样还十分精美。
不过袋身乌黑污秽,捏在手里,总是感觉有一种黏黏的感觉。
武不常丝毫也没有在意,他举起皮带子,就着嘴巴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啊”的感叹道:“真是好东西啊,放心吧,这又不是毒药。”
一见他满足的模样倒不像假,而且他一天也未曾吃喝,肚子里早就饥饿难挡了,也接过袋子,随意喝了一口。
“额……”一口喝下,里面浓重的酒味,伴着厚重而青涩的马奶味,更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从嘴里直贯入鼻,一差点吐了出来。
武不常笑着的脸一怒目,道:“千万别吐,慢慢咽下去。”
一强忍着嘴里的那股怪味儿,脸都差点绿了。
武不常这才嘿嘿笑了笑,道:“刚开始喝都是这个样子,喝下去就好了,等你渐渐习惯这个味道,说不准还会抢着闹着要喝呢!”
一咽下一口之后,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信,不由再喝了一口。
这一次他强忍着那股刺鼻的血腥夹杂马奶和酒的味道,抿在嘴里细细品了一番,倒真如同他所说,这生奶和血腥味虽然重了些,但酒乃粮造,其后奶香醇厚,喝下之后回味无穷,而那一股血腥之气,竟然喝下肚里,自己竟然有渐渐饱盈的感觉,连之前的饥饿之感也一俱全无了。
一不由细细的抿了抿嘴。
武不常哈哈大笑,“怎么,我没骗你吧?”
一点了点头,举起袋子就要再喝,这一次武不常一把便抢了回去,抱在怀里道:“好了,你喝得差不多了,给我留点。”
他抢到手里,举着袋子咕噜咕噜几口,竟喝得一滴不剩。
喝完了武不常嘘了一声,道:“跟我来,以后只要学会了这个,保证不会再像今天那样饿肚子了。”
说罢,武不常走进了马厩中,像是在辨认马儿一样,道:“你要记住,五天之内,挤过奶的马就不能再挤了,而且,一次也只能挤这么一袋。”
说着,他已经蹲在了一匹母马身下,手法娴熟的挤起了马奶。
“好马儿,为了老武我的胃,你老兄可要多多担待了,明日我再叫他们多割些青草来补偿你。”武不常嘴里说着,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挤得差不多了。
他起身抚摸了一番挤奶的马,那马儿倒是和他也熟得很,只是轻微的叫唤了一声。
武不常又走到一匹长得高大雄壮的公马身前,道:“这马血一定要放肥马的,这样,才不能让别人现,而且要记住,这马血,只能七天取一次,每次也不能太多。”说着,他手里不知何时取了一把草料,喂给公马吃着。
武不常取出一把小刀,再马腿内侧开了个小口,涓涓马血呈滴状滴进了袋子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两个指头大的树叶,只在上面一贴,叶子就沾在马腿上,把血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