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松看着秦诗音,若有所思,很快他就笑道:“诗音侄女!按理说,这件事让你爸爸打个电话就行了,为什么你非得跟着释小心一起来找我呢?”
秦诗音撇嘴道:“我爸那个人本来就是个老顽固,他才不会因为这件事找白叔叔你说情呢!在他看来,白叔叔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除非是神经错乱了,才会放下面子找你说情……”
白继松不乐意,笑骂道:“臭丫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当然是夸您!”秦诗音毫不犹豫地道,“这说明白叔叔你有原则性!”
“既然我这么有原则性,你觉得你跑我找我会起作用吗?”白继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
秦诗音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当然有用来!白叔叔你既然这么有原则性,那就应该知道,这件事虽然做的不对,不合规矩,但根本算不上是以权谋私!只要释小心愿意去考证,绝对是可以一次性通过的,只不过当时时间比较紧张,所以先给他办了证而已!还有就是,举报王麟的人才是真正的借刀杀人、心怀恶意!纪委绝对不能助长这种风气,否则后果才叫严重……”
“你这丫头,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白继松瞥了释小心一眼道,“释小心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有才能?”
“那当然!”秦诗音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如果白叔叔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当场试一试!他说的学贯中西、博通古今、精擅儒释道各家典籍,绝对是大实话。”
白继松想了想,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字道:“既然你博通古今,那就看看这幅字的内容是出自哪部典籍。”
释小心抬头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民非乐死而恶生也,号令明,法制审,故能使之前。明赏于前,决罚于后,是以能中利,动则有功……
他轻松地读了几句,便点头道:“这是出自战国时期的兵书《尉缭子》!”
白继松大为惊讶:“不错啊!”
《尉缭子》是战果时期一部重要的兵书。只不过它的作者、成书年代以及性质归属问题,学术界一直都颇有争议,没有定论。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本兵法,即便是学古代文献的学生,也绝不可能凭借一两句话,就能判断出是出自《尉缭子》,由此可见,这个释小心还真的是有很深厚的古代文化功底。
当然,也有可能是释小心和秦诗音早就算计好了,也知道他这个纪委书记办公室里的陈设——一般人或许不可能知道他办公室里有什么,但是作为秦省长的女儿,秦诗音绝对是可以很容易就打探出来的。
所以,白继松忽然出了几个奇怪的音节:“Rsadhna……你知道我刚才说的是什么吗?”
释小心惊讶地道:“没想到白大叔你居然会说西班牙语!”
“矮呦!不错啊!居然能听出我说的是西班牙语?”白继松这下是真的有点惊讶了,“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西班牙留学,虽然已经很多年不用了,不过偶尔还是能说几句!说说吧,刚才我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白继松还是非常谨慎的,他很清楚,能听出别人说的是哪国语言,不代表就能听得懂是什么意思!比如说,韩国棒子一开口思密达,别人就知道说的是韩语,但是却未必知道准确的意思思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