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蕤大有深意地看着释小心的背影,眼底神色变幻,谁也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时候,牛镇山正在和两只獝獳虫进行着艰苦卓绝的战斗,没有了外人的帮助,牛镇山完全奈何不了已经是长大的獝獳虫,只能死死的纠缠住它们,尽量不让它们逃回到两个孩子的脑域中去。
释小心果断冲上前去,先把两个孩子抱着放到一边去,然后对牛镇山道:“牛大叔,你让开,这两个虫子交给我了。”
牛镇山闪到一边,释小心捡起了床上的寒螭龙纹玉,然后双手一抄,将两只獝獳虫送进了他刚刚用来装寒螭龙纹玉的布袋。
装进去之后,释小心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回到走廊里,将手中的寒螭龙纹玉和那个布袋一起递给韩冰蕤道:“这是你的寒螭龙纹玉和两只獝獳虫……”
后面的牛镇山惊呆了:卧槽!释老师你这什么情况啊?怎么屁大一会儿功法你就叛变了?说好了抓住了獝獳虫之后给我大快朵颐的呢?你怎么就拿去送给漂亮姑娘了?
韩冰蕤却并不领情,她接过了寒螭龙纹玉和装有两只獝獳虫的布袋,没好气地道:“还有一只幼虫呢?”
释小心有些尴尬地道:“那只幼虫已经被我朋友吃掉了!”
“吃掉了?”韩冰蕤冷冷地看了看还在房中的牛镇山一眼,“就是这只恶鬼吃的?”
释小心解释道:“牛大叔并不是恶鬼,他只是被五毒门的人炼制成了鬼蛊,不久之前又伤了元气,我没办法送他去轮回转世,所以就耽误了。碰巧这次遇到的獝獳虫也是至阴之虫,对于弥补牛大叔受伤的本源很有帮助……”
“于是你们就以正义的名义吃掉了我苦心孤诣饲养的獝獳虫,而且还一连吃掉了两只,是吗?”韩冰蕤“哼”了一声道,“说罢,你打算怎么道歉怎么赔偿?”
释小心正在尴尬的时候,忽然脑子里面有一道光闪过:不对劲啊!
虽然韩冰蕤这个女人说的话虽然很有逻辑性,几乎找不出什么破绽。但是,释小心忽然想起来在整件事里面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没有解决——那就是獝獳虫是的确是在五斗米道的典籍《录图真经》中有记载,但是光有记载并没有什么卵用啊,还得靠这道术将恶鬼炼制成獝獳虫的幼虫才行啊。
她如果真的那么青白的话,又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恶鬼?又怎么可能懂得将恶鬼炼制成獝獳虫这种早就已经因为人人喊打而失传的道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