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表情只能用意外来形容。
刀掉在地上,表明刀并没有扎进身体里,金泰心中大定,至少这可以证明自己伤的不重。
侍者突然左手朝腰后伸去。
金泰双目怒睁,暴喝一声,抡拳朝他脸砸去。
“呯——”
侍者不管以前长的是不是很帅,今后都一定是个塌鼻梁,他捂脸朝后退了半步。
得势不饶人的金泰索性撒开握住对方的手,双臂扬起,也没有什么章法,没头没脑地朝对方脸上和身上招呼。
“啪啦——”
侍者从后腰拔出来的手枪才拿出来就被金泰打飞,他屈膝上顶,正好顶在金泰还在流血的肚子上。
“呃……”
金泰闷哼一声,戾气更盛,掐着对方的脖子,仗着有把子傻力气,朝着洗手台撞去。
“嘭——”
侍者的头撞在镜子上。
镜子上马上出现一个蜘蛛网,中心是一个带血的印记。
侍者的功底明显比金泰强,没有被疼痛所屈服,就势一腿扫在金泰两腿之间。
金泰双腿一紧。
“嘭——”
胯下巨痛传来。
但是他只是哼了一声,疼是一定的,但还好是可以忍受的程度,双手掐着对方的脖子朝着洗手台的大理石表面撞下去。
“咔——”
两下,三下,四下……
对方的反击在第三下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咯啦——”
手下传来的声响,还有对方扒着他双手的手无力地滑下,提醒着金泰,对方的生命已经终结。
金泰喘着粗气,放开自己的手。
侍者的尸体滑倒在地,两眼兀自不甘地睁着。
虽然第一次挨砍是在停车场,而且对方戴着头盔,穿着皮衣,可是金泰还是隐约觉得,面前这个侍者就是那天拿西瓜刀砍他的人。
肋下的抽痛让他低头。
名贵的白衬衣上破了一个不到五公分的口子,血从里面渗出来。
哆嗦着把衬衣的钮扣解开,金泰有点儿惊讶地现,原来刀只是在皮肤上划开了一个口子,而且伤口并不大,血也不怎么流了。
再一次,金泰无比感谢自己的异能,换作旁人,现在躺在地上的绝不会是杀手本人。
想打人,先学挨打,这句武学名言,金泰敢说自己比谁都体会的深刻。
相信对方再次对他的抗击打能力估计失误一定后悔不迭。
低估敌人,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金泰靠近洗手台,手伸向水龙头下的感应器。
“哗……”
温热的水再次流出来。
他把水扬到脸上,降低因为荷尔蒙分泌过盛而导致的眩晕和紧张。
“嘭嘭嘭……嘭——嘭——嘭……”
急速的心跳被他强行压制下来,他需要冷静,需要平和。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以后,抬起头。
破碎的镜子里,是一张因为过度恐惧而显得狰狞的脸。
好像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到了,那脸看起来即熟悉,又陌生。
正要抬腿走的时候,他的脚踢到了一件东西。
“咔啷——”
金泰低头看。
是那把沾了血的刀。
捡起来以后,金泰来回翻看了一下。
是把匕,刀身长有二十公分左右,宽有六七公分,有点儿像月牙一样的形状,乌光闪烁,刀尖儿上的血诉说着它可怕的杀伤力。
这是第一次,有一把刀插进金泰的体内,虽然不深,可是再往里一点儿,刀尖上挑,左肋上方就是心脏。
金泰在自己衬衣上抹了一下,把匕上的血擦干净,揣进了兜里,又看向地上的手枪。
他是真想拿,可是他不会用枪,也没有地方可以让他练习,更别提枪支的保养了,要是子弹打光了,这就是块废铁,所以他只好忍痛拒绝了这个诱惑。
“嘭——”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金泰走出去。
走廊里,谭美姬和她的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宴会厅里传来掌声。
好像快要结束了。
“你去哪儿了?”
才回到人群里,于小露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走到金泰边上,关心地问,还没等金泰回答,她突然皱了皱鼻子,脸色突变,“你受伤了?”
金泰有点儿难看地笑,指了指西装上的破洞,“没事,一点儿小伤,不过好像刚才我杀了个人。”
对啊!我刚才杀了人!
金泰这才回过神儿来,腿肚子哆嗦着。
他杀了人!
侍者无神的眼睛,后脑下流出的越来越多的血……
“你没事就好,”于小露宽慰着他,“不用担心这个,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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