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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姬一直在教堂里呆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才在神父的护送下走出来。
金泰还惦记着刚才的样子,为了证明刚才不是错觉,他故意用邪恶的眼神儿打量他们俩,那德行连冼周都看不下去了。
可是那个神父只是淡淡地瞅了他一眼,就在玛姬的脸颊上左右亲了一下,“别担心,我的孩子,下次如果再有类似的困扰,你可以先来找我,不要随便相信那些警察。”
“谢谢你,神父,”玛姬感激地说,“我这段日子真的受够了,再多几天我就要疯掉了。”
“愿主与你存在。”神父慈爱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玛姬上了车。
所有的保镖也跟着上车。
金泰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跟站在台阶上的神父对视着。
可是不管金泰的眼神多么挑衅,神父只是平和地看着他,然后主动转身,消失在那看起来与教堂不成比例的小木门中。
一拳头打在空气里,再没有比这个让人憋气的了。
金泰悻悻地拉开车门,正要上车的时候,突然心有所感,回身看去。
一个瘦削的青年,穿着灰白色卫衣,站在两栋别墅中间的狭窄巷道里,看着这边。
可是当金泰正想走近去看的时候,那个人影扭曲了几下,好像水面起了波纹一样,然后他就消失了。
“嘿,金,你还在看什么?”罗伯特在无线电里催促道。
“哦——”金泰只好转身上车,却不再觉得此行会一帆风顺。
车队按原路返回,似乎今天又是一次有惊无险的短途旅行。
玛姬的气色好了很多,她居然哼起歌来。
金泰看她,玛姬停下自己的哼唱,“听过吗?”
金泰摇头,“可是挺好听的。”
“是我家乡的一民歌,”玛姬怀念地,“每次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我姑妈会在我临睡前给我唱这歌。”
金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在想着是不是说几句安慰的话时,手腕上的金剑再次示警。
“停车!”他大喊一声。
冼周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吱……”
因为没有预兆,也没有通知,冼周停下车的时候,后面的车紧跟着也踩下刹车,一头撞在车屁股上。
“哐——”
两辆车一下子纠结在一起。
“你搞什么?”罗伯特在尾车上,隔着车窗,都能看到他捂着额头怒吼的样子。
冼周没有说话,他无法忽视金泰的警告,米歇尔跟金泰不熟,可是也不想在没弄清楚状况的时候就乱表意见。
她左右观察了一下。
刚刚离开联排别墅区,现在是刚刚进入通往市区的那条街,两边的人行道上行人如织,报亭老板在热络地与相熟的老友聊天,面包店里飘出面包的麦香。
没什么异常。
头车开出去一段以后,缓缓地停在人行道后面。
红灯亮了,人行道上快步走过几个年青人,还有一个人在炫着自己刚学的街舞。
米歇尔看冼周。
冼周扭过头,看金泰。
还没等金泰说什么,变故陡生。
人行道上那个炫舞步的人在一个华丽的转身以后,手丢出一个东西,正滚到头车的车底。
金泰猛地坐起,左手朝前虚空一抓。
一颗手雷从头车的车底滚出来,才到车尾的时候就马上爆炸开来。
“咚——”
轻烟飘起。
看不见的弹片向四周飞散。
“啪啪——”
两枚弹片砸在冼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擦出深深的划痕。
防弹车。
头车的车尾被炸出一个大洞,后窗玻璃被震碎,可是里面的人没事。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报亭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支自动步枪,朝着这边就喷出了火舌。
“哒哒哒哒哒……”
弹雨泼向车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把头车打成了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