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时5分
塞尔维亚某地。
面南背北的一个缓坡上,有几处山洞前被开辟成平整的空地,露天堆放着一些盖着迷彩伪装网的箱子。
四周有高塔,山顶也有了望哨。
“哒哒哒……”
清脆的ak步枪射击声在西北角响起。
新兵们正在进行射击练习。
谢廖沙开着吉普车沿着盘山公路进入营地,后面跟着卡车。
哨兵打开上面写着后勤仓库字样的铁丝网大门,把车放进去。
但是谢廖沙把车停在哨兵边上,“上校回来了吗?”
“还没有,”哨兵说,“你们有什么现吗?”
“还不是老样子,”谢廖沙无所谓地说,“一会儿开饭了我来替你。”
“谢谢你,长官,”哨兵感激地说,“你总是对我们很好。”
“大家都是同乡嘛,”谢廖沙拍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烟,“守着东西的人没出去吧?”
“一直在山洞里,”哨兵不屑地,“那个破东西一看就不值什么钱,亏得还那么认真,这一晚上都快把人冷死了,也不知道出来晒晒太阳,就好像整个营地里的人都在打那东西的主意一样。”
“少说两句吧,”谢廖沙告诫他,“史坦格上校以前在契卡干过,有这样的毛病很正常,呆着吧,一会儿我来替你”。
说着,他招了招手,领着卡车,朝着营地里面驶去。
各有各的工作,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归来。
谢廖沙叼着烟,晃进了山洞。
这是一个永备工事,外面看起来并不大,实际上里面的半座山差不多都挖空了。
钢筋水泥的建筑让这里经历了近五十年还坚固如初。
里面的隔间大都是后期改建的,从军事价值来看,它符合任何一点战术需要,唯一的弱点就是湿气太重,通风也不是太好,尤其是里面住了差不多有七八百人的时候。
沿着通道往前走时,谢廖沙与相熟的人打着招呼,从友善的目光回应来看,他的人缘不错。
经过一个拐角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鞋里进了沙子还是别的什么,他靠在墙边,把鞋脱下来,朝着墙磕了两下。
左边甬道里有一个小房间,外面站了两个人,突击步枪拿在手里,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那是一个死胡同,等闲不会有人往那里走,因为那里什么也没有,而且现在里面那个本来是堆放雷管的小房间里现在放的是那个天上掉下来的盒子。
谢廖沙穿上鞋,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走。
二十四分钟以后——
厨房里传来的食物的味道开始飘在走廊里。
谢廖沙拿着一个饭盒,一边勺着里面的汤,另一只手上夹着一块面包,边走边吃着。
可以驶入一辆车的通道上几乎没有人了,这个时候大家都聚在食堂,嗡嗡的说话声隔着很远都听得到。
“嘿,谢廖沙长官,让让——”
谢廖沙往边上让开。
两个人,系着白色的围裙,一个手里拎着两个饭盒,一个拿着两条面包,快步朝前走,在前面的拐角拐了进去。
“站住!”
“嘿,哥们儿,别这么不客气,厨房特意让我们来送吃的,你们要是不吃,那我们就拿回去。”
“好吧,放在那里吧,别再靠近,这里不让进。”
“我们进去干嘛呢?你们倒是接一下啊!该不是让我们放地上吧?狗吃的东西才放地上!别侮辱我们的手艺好吗?”
“好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