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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整。

埃德蒙在自己居所的健身房里消耗着过剩的精力。

“哐——”

克拉伦斯一脚踹开健身房的门，光着膀子，穿着海绵宝宝的内裤，极没有形象地冲进来。

埃德蒙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从跑步机上下来。

“以后记得先敲门，”他淡淡地说，拿起一瓶依云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就看到克拉伦斯举起手里的卫星电话。

上面只有一条短信。

“来吧。”

后面有一串数字。

埃德蒙一把扔掉手里的水瓶，夺过电话，又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抬起头，眼中寒光闪闪。

“还有谁知道这部电话？”

“绝对没有，”克拉伦斯肯定地回答，“这几天就连上厕所和洗澡我都带着它，别人可以对你身边多了什么东西特别注意，但是一定没人会在意我多带了什么东西。”

埃德蒙是主人，克拉伦斯是条狗，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听着不好听，可是是活生生的现实，大多数人都会对主人的一切感兴趣，只有极少数八卦爱好者会对主人身边的狗感兴趣。

埃德蒙默不作声地坐在卧推器上，凭着记忆，就这样把短信设置为群，而群的号码来自于自己的大脑，中间没有任何修改，一气呵成。

不到八分钟，他按下了送键，然后就把电话里的存储芯片拆下来，掰成了两半，揣进兜里。

“回去睡吧，”埃德蒙躺下来，轻松地举起杠铃，“克拉伦斯，充足的睡眠有助于你智商的提高。”

“可是你不用睡，”克拉伦斯的激动之情没这么快平复，从睡眠中骤然进入剧烈运动为他体内提供了过多的荷尔蒙，他需要平静一下。

“因为这就是我的异能，”埃德蒙淡淡地回答，手中的杠铃稳稳地下去，再上来，“当一个人不需要睡觉来恢复他一天的损耗以后，他就可以比别人多努力至少三倍的时间，但是你不行，克拉伦斯，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血族战士，你也许力量很强，速度很快，但是你还是需要睡觉的，回去吧，躺在床上，三天之内，就会有确切的消息了，那时候——就轮到我们履行承诺了。”

“我也想去，”克拉伦斯闷闷地说了一句。

“不行！”埃德蒙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在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你不能出事，我没有时间再去找一个新的助手，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培养他，但是很快我们就要面对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我需要帮助。”

“可这一次我们帮助他成为十二使徒之一，下一次呢？”克拉伦斯看着他，“下一次我们拿出什么赌注来换取他的帮助？就算我们帮了他的大忙，他也不会感激我们，这个人比阿玛斯神父还要贪婪，他的头脑热，喜欢女人，一切成为强者的要素他全都不具备……”

“但是他有一身的好运气，”埃德蒙举着杠铃，就好像举一根棉花棒，语气淡然，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克拉伦斯，并不是一个人没有弱点才会成为强者，他也许有很多弱点，可是他渴望成功，他渴望复仇，他喜欢一切有钱人的享受，他热衷于掌握强大的力量，虽然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他有更多的安全感，这不重要，明白吗？克拉伦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所求，而我们可以在交换中获得我们想要的，而且他会记得所有对他有恩的人，哪怕只是在他穷困潦倒时给他一件衣服，他都恨不得用一袋子美元去回报他，相比之下，阿玛斯的需求从一开始就很少，少到有没有我们都可以，他只是希望可以不让我们再闹事，不要再索求的更多，可这是违背地球展自然规律的，明白吗？克拉伦斯，不管金泰是不是最佳人选，但是目前他一定是最合适的。”

“明白了，埃德蒙先生，那么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吗？”克拉伦斯站起来。

“现在——”埃德蒙把杠铃放回去，“去睡觉吧，克拉伦斯，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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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

法兰克福郊外的古德温农场。

一个大谷仓分成了上中下三层，每一层都有轻微的鼾声。

大门被粗鲁地推开。

一个酒气四溢的看守喘着粗气从外面走进来，皮鞋踩在地上好像恶魔在催促一个生命离开人间。

他朝里面走着，一边走，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

“咣当——”

他把自己绊了一下，然后他张嘴狞笑着，借着向前的冲势，朝左摔在一张木板床上。

一个惊恐的少女张嘴欲叫，然后被一只大手捂住。

“唔……”

惊叫声被闷回嘴里。

男人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去扒自己的裤子，熟练的动作表明他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

离少女不远的女孩儿把身体翻到另一边，不想再看接下去要生的事。

每个人都听到了，可是每个人都无能为力。

他们的力量不足以对抗这个成年男子，因为他不是普通的守卫，他除了强壮，还有一些特殊的本事是他们无法对抗的。

还有更重要的，他们不知道对抗以后会产生什么后果，也没有人教导他们要反抗。

但是今晚注定会有所不同。

感觉到身下的少女突然放弃了所有的反抗，身子也软了下来，守卫得意地，无声地笑。

一双有点儿颤抖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