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们异样的目光,娜塔莎抬起头。
“怎么了?”她朝自己的身上看去。
金泰朝她勾勾手指。
“过去?”娜塔莎用血乎乎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金泰点头。
也许是顾忌她的英语水平,冼周用俄语把他们商量好的意思尽可能详细地表述出来。
这个女人有种特殊的能力,可以把自己完美地隐藏起来,她能骗过金泰,还有冼周和胡塞里这样的老鸟,想必只要距离够远,还是很有可能骗过这些追杀而至的人的。
前提是够远。
“我们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异能,”金泰直白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觉得还是不要隐瞒的好,万一在临场挥的时候,对危险估计不足,娜塔莎就成了一次性用品,说不定第一枪还没开,她就已经暴露了。
子弹是不会拐弯的,隐藏自己和起进攻也会有很大的分别,金泰不懂,胡塞里也是懂的。
“所以你的距离必须离他们足够远,”胡塞里说,“至少要保持在五百米以外,就像你那天对付山顶上的机枪手那样,如果可以的化,不要在同一地点开两枪以上,最好是确保绝对击倒以后,马上撤离。”
娜塔莎没有说话,只是沉闷地看着地上。
这是最糟的一种情况,她不想冒险。
这本来就不是她的战争,是金泰他们硬把她拖进来的。
“如果你不想干——”金泰轻声说,“那就带着史考特离开这里,我给你些钱,当作是这几天我们打扰你的报酬,最好躲的远一些,史坦格的搜山行动大概会是一个什么状况,你想必比我们清楚。”
娜塔莎突然抬起头,“你的敌人跟史坦格他们是一伙的?”
“我不确定,”金泰老实地回答,“但是他们能这么快锁定我们的位置,我认为他们一定已经合作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可我也懒得想,对于我们来说,敌人多一个少一个没什么差别,离开这里,我们还有更强大的敌人要对付。”
“我不想惹麻烦,”娜塔莎的话让金泰心里一沉,可是接着,她话锋一转,“但是史坦格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我愿意帮助你们,需要我怎么做?”
“你跟他——”金泰试探着问,“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只是有点儿好奇罢了,你跟史坦格有仇?”
“他杀了我全家,”娜塔莎沉默了一会儿,“在塞尔维亚,因为我家的邻居为美国的特种部队指路,袭击了他的一个营地,我们半夜的时候看到过美国佬进村子,可是我们没有报告,史坦格侥幸逃过袭击,带人回来报复,他杀了村子里很多人,有些人提前跑进山里,没有被抓到,我和弟弟当时正好在镇子里看病,”说到这儿,她苦笑着,“你知道的,就是史考特可以移动物体,我们都觉得他生病了,我爸爸甚至还打算去找个巫师什么的看看是不是中邪了,可是没来得及,等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回去只看到一地的尸,然后我就去家里的地窖,把爸爸藏着的武器拿上,一路打听,我要杀了他,杀了史坦格,杀掉他身边所有的人,可是我只有一个人,我也跟过一些跟史坦格作对的武装,可是他们太不专业了,要么被其他武装打散了,要么就是贩毒和贩卖人口,我不想跟他们为伍,我想报仇,可是不想干这些肮脏的勾当。”
“那么,我们算达成一致了?”金泰伸出手,“顺便问一句,你的狙击战术从哪儿学的?”
“在塞尔维亚,人人都是士兵,”娜塔莎苦笑了一声,“我爷爷当过狙击手,不过不是很成功,他才打了两枪,就被一枚迫击炮弹掀起的土差点儿活埋,伤好以后就一直有点儿神经兮兮的,”说着,她扬起血乎乎的手,“你确定要跟我握手吗?”
金泰把手赶紧收回来,“那你是什么时候现自己有异能的?从小就有?还是最近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