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也没生,卡尔瓦多在众多护卫的保护之下,登上海岛。
今天晚上这里大概注定不会平静了。
兰斯见到他的神情就不是那么恭敬了,他带着白人特有的傲慢,看着卡尔瓦多出现在营地。
黑袍人没有陪他会客,而是躲在一个帐篷里休息。
这次出行,看样子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在完成金泰那档事之前,兰斯暴露了巴哈多兰,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换代理人的想法不言自明。
“我想我们的生意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兰斯老练的样子让金泰又想起了他第一次招募他和冼周还有胡塞里的时候,“以前不管有什么误会,都不应该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合作,你说是吗?”
卡尔瓦多憎恶地瞅了一眼站在兰斯后面的巴哈多兰,“我不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可以谈的,带上你的人,滚出我的地盘,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儿慈悲。”
“要是那样的化,我还会回来的,”兰斯笑眯眯地,“带着政府军一起,这回,他们可不会扑空了。”
卡尔瓦多不屑地撇嘴,“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们?让那些胆小鬼来吧!我会给他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是吗?”兰斯冷冷说道,“就在我与你合作的前半年,你像老鼠一样逃命,现在就以为可以跟政府军较量了是吗?你这个志大才疏的笨蛋!就算你侥幸成功了,那么恭喜你,你成功地引起了国际社会的注意,世界上最出色的安保公司会兴冲冲地接受来自政府方面的订单,你将有幸看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战争,你想这样吗?”
卡尔瓦多沉默了。
“你不敢赌,”兰斯继续火上浇油,“因为就在两年前,你只不过是一个开着小渔船浑水摸鱼的小贼,现在你有了一切,钱,女人,军队,先进的武器装备,而这一切是谁给你的?是我!是我一手造就了你,你认为我会放任你在这里为所欲为,却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卡尔瓦多,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有武器,熟悉地形,就能打赢一场战争,我想终结你的统治,随时都可以!”
护卫们在一边蠢蠢欲动地想冲上来,正是表忠心的时候,谁也不想落后。
卡尔瓦多挥挥手,阻止了那些人的冲动。
“需要我做什么?”他妥协了。
“五十个人,”兰斯像在给一个下属下命令,“明天早,听我的命令,你们要夺取一个集装箱货轮的控制权,具体的方位和坐标我会给你。”
“你们为什么不去?”卡尔瓦多攥紧了拳头,却只能无奈地松开。
“因为我还有别的事要做,”兰斯不打算给他任何解释,他打了个响指,“你会知道你的抉择是正确的。”
“咯啦啦……”
随着机械摩擦的声音,一辆水陆两栖坦克从温泉制造的迷雾中开出来,它的身上披满了芭蕉叶和伪装网,复合装甲,六管机枪,虽然对于机械化部队来说只能算轻武器,但是碾压这些上岛的游击队,绰绰有余。
卡尔瓦多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艹!”金泰在飞船上脱口骂道,“这货从哪儿弄来的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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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波机场。
多瑞丝在洗手间里正对着置妆镜整理头,虽然飞机延误,可她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去陌生的地方逛一逛,一直是她的梦想,现在实现了,她甚至开始开心地哼起歌来。
后面的隔间响了一下,等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一个长头的当地人,手里拿着口罩,朝着她的嘴捂来。
多瑞丝吃了一惊,朝边上拼命闪躲。
口罩没有捂在嘴上,而是蹭到左边脸上。
浓浓的药水味儿。
一只不该属于女人的大手拽住她的胳膊,猛地一拉,多瑞丝被拽向她的怀里。
多瑞丝右臂曲肘,朝后猛击。
“嘭——”
她击中了对方的肋骨,却没有造成她想要的伤害,对方一把他搂了个满怀,带药味儿的口罩再次捂向多瑞丝的脸。
这回他失策了,多瑞丝右臂扬起,朝后摸去,在对方闪开以后,手臂突然伸长,像章鱼的腕足一样,扣住对方的脖子,灵活地缠了一圈,然后借助拉力,让自己转过身来,与这个人面对面。
深棕色的皮肤,满脸的横肉,还有胡渣,这样的人也能叫女人的化,恐怕会吓到他未来的老公。
这个男人也被吓到了,他扔掉纱布,双手去抓脖颈上的手臂,没想到越勒越紧。
多瑞丝“温柔”地抱住他,左手臂在他背后与右手臂打了个结。
“嘎啦啦……”
骨骼碎裂声响起。
男人口鼻渗血,无力地压向多瑞丝。
多瑞丝顺势把他放倒在地上,转过身,平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拧开水龙头,把滴在脸上的血洗了洗,露出清新的微笑,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在候机大厅的长椅上,她静静地坐在正翻杂志的胡塞里边上,“还有多久才能起飞呀?”
胡塞里看看表,“两个多小时吧,”随后他皱皱眉,“你身上哪来的血腥味?”
“在洗手间,”多瑞丝淡淡地说,“有个男人扮成女人袭击我,还把一个带着药味的口罩罩在我脸上,我只好杀掉他。”
胡塞里凑近她的脸,抽动着鼻子,然后挪开,朝四周看,“是强效麻醉剂,有人要绑架你。”
多瑞丝却被他刚才的动作迷到了一样着呆,“你刚才打算吻我吗?”
“什么?”胡塞里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就像这样,”多瑞丝搂着他,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甜甜地笑,“你刚才是不是想这样做?”
“你想多了,”胡塞里有点儿蒙。
“就算我想多了吧,”多瑞丝突然开心起来,“你跟金先生一样,都是好人。”
一声口哨传来。
冼周抱着一个纸袋子,里面飘出炸鸡的香味,“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要不我出去再转转,你们可以继续。”
多瑞丝咯咯地笑着不答话。
胡塞里却不敢再开玩笑,他把刚才多瑞丝遇到的事告诉冼周。
“我们被盯上了,”冼周听完也收起笑容,“飞机上的炸弹,还有现在的事,兰斯,一定是兰斯。”
“要换交通工具吗?”胡塞里神色凝重地问。
冼周想了想,“再等一段时间吧,这里是海岛,坐船的风险更高,要是飞机在短时间内不能离开,再想别的办法,我们不熟悉这里,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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