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忆了。”柳暮迟十分不想说出这句丢脸的话,但是现在的情况有些超出他的预料,如果他是君耀,那么之前的那个君耀又是谁?
“我猜到了,送给你寒冰剑的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炎耀君问道
“说了他想告诉的我,那么现在,你又有什么想要告诉我?”原来莫言给自己的是寒冰剑,这把剑好像失忆前好像传给了君耀,是莫言给自己的这把剑,到底他们谁是真的君耀?
“离开这些是非,并且不要参与进来。”
“但人总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比如说?”
“找到另一个宝盒。”
“然后?”
“治好我的伙伴,进入圣地。”
炎耀君松开了紧握住柳暮迟的手,过了许久才说:“伍青衣有告诉过你一件事么?”
“什么?”伍青衣没告诉自己的事情多了,柳暮迟根本不知道是哪一件该死的事情。
“圣女,历来是教主的入幕之宾。”
柳暮迟听了不禁睁大眼睛,难不成之前的伍七七与炎耀君也有一腿,虽然伍七七看起来是个妙龄女子,但是她真实年纪也够当他娘了,真难为他下得了口。
“伍七七不是。”炎耀君见柳暮迟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岔了,忍不住解释道
“为什么?”
“她没有圣女的圣物,不能算真正的圣女。”
“这个簪子?”柳暮迟从怀里逃出来说
“对,就是它。只是想不到在你手上,估计他也想不到。”说道这里,炎耀君不禁为这个巧合莞尔。
“你是说莫言?”
“他现在叫莫言么,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
“那你就是了?”
“我也不是,我们都不是,但我永远不会害你。”炎耀君的话并不重,但是让柳暮迟莫名地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柳暮迟觉得自己中了魔障,这个男人的魔障,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掌握在手,但是自己却依旧在云雾中,找不到线索。
炎耀君用手指逗弄着酣睡着的绒球,开口道:“它中了湮灭,是伍青衣下的吧。”
“解药在哪?”柳暮迟急切地问道
“湮灭没有解药。”
“那你说解药在盒子里,玩我么!”柳暮迟的语气变冷,若是他是一个是字,定叫他千刀万剐。
“你听过20年前的一个传闻么,魔教教主和教主夫人双双中毒,教主喝了戮血得以还生,而教主夫人则来不及使用香消玉殒。其实中毒是真,但他们并没有喝戮血,而是用了盒子里的一样东西,才活了过来。之后就有传闻,盒子里放的是可以解除所有病痛的宝物,再传,就成了得到宝盒可以称霸天下的宝物。”
“为什么教主夫人死了?伍青衣也在这时归隐?”
“都说了伍青衣是魔教教主的入幕之宾,大概是她杀了教主夫人,害怕被报复就躲了起来吧。”炎耀君敷衍地解释道
“什么时候出去?”柳暮迟突然问道
“等我想走的时候。”说完,炎耀君不再理会柳暮迟的问题,往一个石门内走去,机关瞬间放下,隔离了两个人的世界。
柳暮迟单手抚摸着绒球,消化着炎耀君刚刚说的话,发现到最后,都是这个男人掌控着话题,自己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反而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了出去,让柳暮迟憋闷不已。
算了,好歹还听了些魔教的辛秘,也算有所收获,绒球的病也不是治不好,当今就要赶快找到他所谓的第二个宝盒。他已经试过,宝盒上是有一个小坎,但却不是玉簪的插口。盒子上的雕花小字,整整齐齐地一字排开,凌乱到看不懂意思,但他仿佛好像又要传达什么似的。
过了大概几个时辰,在柳暮迟把壁画的内容都给看了七八遍的时候,炎耀君终于从密室里走了出来,衣服带着重重的潮气,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