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墨允抱住了凉音,一闪身的功夫,暗器便刺中了他的肩膀,鲜艳的血顿时涌了出来,顺着伤口蜿蜒流下,染红了他纤尘不染的白衣。唛鎷灞癹晓
“墨允!”凉音惊呼出来,心痛的看着宫墨允。
于此同时一同惊呼出声的,不止凉音一个人,刚缓过气来的蝶歌在刚才的刹那也惊叫出声来。
“墨允,你感觉怎么样?”凉音看到宫墨允流血不止,险些慌了神,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扯下袖子上的布条,紧紧的包扎住他受伤的位置。
宫墨允看到她着急的样子,急忙安慰道:“没事,一点小伤……渌”
不等宫墨允说完,他的身体猛的向前倾斜,一口黑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紧着他紧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倒退几步,跌坐在凳子上。
凉音意识到宫墨允不是受了一点小伤,拿着刚才取下的暗器,从上面发黑的血债就可以看出尖锐的部分曾被人淬毒。
猛的转身,凉音望着愣在那里的蝶歌,以一种冰冷的眼神看了她许久:“他派你来还不够,还亲自来了?丕”
“你说的可是我家主上?”蝶歌也在怀疑,刚才的毒镖是谁打的?如果说是主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对于这点小事犯不着主上亲自出手吧。
“少和我装糊涂!”凉音一转身,冲刚才毒镖发出的方向,大声说道:“既然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他!”
“这你可错了,刚才发毒镖的人绝对不是我家主上,不过我蝶歌倒是要谢谢他,帮了我一个大忙!”蝶歌说着,伸手从腰间取出几根几米长的细钢丝来,那钢丝好似头发般粗细,十分柔韧,被她轻轻一抛,那钢丝就像长了双眼睛似的,眨眼间套上了凉音的脖子,另外两根则绑住了她的双手,短短一瞬将凉音绑了个结实。
凉音被蝶歌飞快的拉到手里,绑在凉音身上的钢丝也逐渐随着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紧,纤细的钢丝几乎勒进凉音肉里,凉音感觉自己从骨子里向外发出一股寒冷,她浑身冷的几乎觉得钢丝十分灼热。
“对了,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夫君,也就是即将成为我伽罗国驸马的睿王爷,他也在这个地方,你说他此时看到你这幅摸样会作何感想?”蝶歌有点猜出是谁打出的毒镖了,所以故意这样对凉音说道:“他是来一出英雄救美呢还是……哦不,他已经有了魅影公主了怎么回想起你这个旧人,何况你还丑陋的让人厌恶!”
边说着,蝶歌扯下凉音易容了的假面,登时露出了那丑陋狰狞的胎记。
“啧啧,王爷娶了你是何尝的不幸啊,救你?我听说睿王爷可是对你恨之入骨呢,你死了是他巴不得的事情,不如我就替他杀了你?”
“生亦何欢,死亦何妨!”
“很好,不怕死?!”蝶歌又勒紧了钢丝,看到凉音的手上流出血来,她扬眉笑道:“放心,主上没叫我杀了你,所以我不会动你一根毫毛,不过,因为你而伤了我心爱的男人,我这口气可实在咽不下去!”
凉音瞥了一眼早就昏死过去的宫墨允:“你喜欢他?”
“喜欢,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看上你这个丑女,早就听人说冷家的女人都是一副天生媚.骨,那时候我还不信,没想到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蝶歌摸着凉音脸庞,发狠的说道:“瞧瞧这张脸丑陋成这幅摸样,竟然还能勾.引.男人,看来你不单单是天生媚.骨还很擅长狐.媚.子.勾.人的手段!”
“我素日里对你不差,可你竟是这样以侮.辱来回报我……”
“侮.辱恐怕还不够,要解我心头之恨这些还差得远呢!”蝶歌狠毒的目光看向凉音的肚子:“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野.种就要临盆了吧?”
凉音开始慌了起来,她如何能不明白蝶歌的意思,只可惜以她现在的处境根本保护不了这个孩子。
另一边的厢房里,坐在桌子边的黎景轩似乎有些坐不住了,他狭长的凤眸开始不安的盯着帘子,密切的关注着蝶歌的一举一动,如果她敢伤害她,他一定会……
想到此他下意识的一愣,他不是应该忘记冷夜阑这个女人吗,为什么在她危险的时候他还是会身不由己的为她感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