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又像个同情心泛滥的话唠,总是在不该施舍怜悯的时候给予不必要的同情。
更有甚者,明明独占欲如此强烈,断然容不得与人共享丈夫,却偏偏总是忍不住想撩拨一下男人对柔弱美人儿的怜惜欲。
你说她是不是欠打?
“先,朕一向洁身自爱,并且眼光挑剔得很,不是所有能冠上美人标签的女子,都能得到朕的怜惜。”
凤栖漫不经心地说着,一心二用地快速看完折子里夹杂的一份奏报,朱笔御批了一个大大的“准”之后,将奏报折叠起来夹回了那份奏折里,接着道:“第二,即墨青衣对于朕来说,绝对算不得一个弱质女流,因为哪怕有一丁点反击的机会,她都会在心里想出一百种把你折磨致死的方法,只不过她一直没有机会实施她的手段而已。”
临月淡淡一笑,眼皮轻撩,似乎挺意外凤栖对那个女人的评价。
“看来你还是很了解她呢。”
“朕当然了解她。”凤栖嘴角微勾,抬头看了一眼慵懒恣意如猫儿一般的皇后,“朕甚至还知道,青澜皇室这一代皇嗣中之所以没有皇子,仅有两个公主,就是这对姐妹自己动的手脚。”
咦?
临月这下子是真的意外极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对姐妹对权势的渴望,是不是太强烈了?
“不过是皇室之中一些见不得人的阴暗手段而已。”凤栖语气淡漠,心里对那些手段再清楚不过,“千防万防,防争风吃醋的嫔妃,可谁会去防备自己的亲生女儿?”
在事情没有成为定局之前,谁也不会以为一个女儿之身的公主最后会成为皇帝,也不会有人多心去怀疑一个公主有问鼎天下的野心,所以没有人会去防她。
但是最后,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最无害最没有继承资格的公主,登上了人人梦寐以求的至尊之位。
“这其中,即墨舞衣应该帮了不少的忙吧?”临月猜测,“不然的话,就算皇帝没有子嗣,也可以从宗亲的子嗣中选择一个血缘关系最近的继承皇位,至少那些食古不化的大臣们,应该更愿意接受臣服一个男子皇帝。”
凤栖嗯了一声,“即墨舞衣的手段,也就唬唬那些愚蠢无知的人还可以,若遇上厉害一些的,被反噬之后,不死也残。”
说到这里,他手上动作微顿,波澜不惊地看着临月,“如果你真的觉得心疼,或者同情她们,朕也不介意把他们都纳进宫里来。就算朕看不上她们,但至少也是当过皇帝和公主的,手段和心机勉强还能看,跟你过过招应该没问题。”
让亡国的女皇和公主进宫来,陪她过招?
临月嘴角一抽,无语地瞪着他,“凤栖,你要不要这么无聊?”
“朕无聊,还是你无聊?”凤栖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朕瞅着你最近同情心泛滥呀,心地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