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太后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个淡雅的少女,脸上展开了笑容。以一副宠爱的口吻道:“玉淑啊,快到这边来。你也不知道多进宫陪陪哀家,哀家每日都盼着你来呢!偏偏你非要每次都是哀家下旨才肯进宫,是不是不喜欢哀家这个老婆子啊?”
阿碧做出一副亲昵的模样,上前走了几步,很是自然的挽住娄太后的胳膊撒娇道:“谁说太后娘娘老啦?玉淑第一个不答应!太后娘娘一点都不老,还年轻着呢!”她顿了顿,又温声细语道:“玉淑不是不想进宫陪太后娘娘,玉淑啊~巴不得每天都待在太后娘娘您身边,好学学您的气度,沾染几分贵气呢!只是玉淑近日实在□乏术,娘要教我管家。不然呐,玉淑每天都会往宫里跑的。只怕那时,太后娘娘就要嫌我烦了。”她这一番话说的极为好听,再加上她悦耳的声音,让娄太后听的心中舒坦。
娄太后轻轻拍了拍阿碧的细腻的玉手,很是慈祥的笑道:“好好好,哀家说不过你。你这张嘴啊……”她顿了顿,又开口道:“玉淑啊,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过来聚聚。哀家设的这个赏菊宴,也是想让大家都聚一聚。你是哀家最喜爱的郡主,哀家向来不把你当外人,自然就把你叫来了。”
阿碧羞涩的笑了笑,开口道:“玉淑承蒙太后娘娘的厚爱,实在愧不敢当。”
太后道:“不~就你啊,最合哀家的心意。”
阿碧笑了笑,装作害羞的模样低下了头,不再做声。这娄太后,又要打什么主意?
高演在一旁想要开口说话,他看这些歌舞实在厌倦了。在他看来,还不如跟阿碧聊些诗词歌赋。但是转念一想到萧贵妃三日前说的话,他又闭上了嘴巴,喝起酒来。唤云不喜他和玉淑接触过多,他注意些便是。过了良久,他有些微醉的问向旁边的侍从道:“元福,贵妃娘娘怎么还没到?”
元福为高演斟满了酒,答道:“贵妃娘娘宫务繁忙,恐怕一时半会脱不了身。”
坐在一旁的娄太后听到高演和元福二人的对话,冷笑一声道:“怕是御花园中群芳争艳,有人故意避嫌了吧?”
高演眉头微皱,他知道自己母后和唤云一直不对头,这也是他一直都在郁闷的事情。他只得无奈道:“母后,您怎么这么说唤云呀?”
娄太后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说,胸口一时气闷,冷冷道:“哀家怎么不能说她呀?哀家三天前就下旨,让后宫所有嫔妃必须按时出席这个赏菊宴。她拖拖拉拉地不来,是不是不见这些妃子们,好让皇上没有机会召幸这些新人那?”
高演只觉得有些头疼,为萧贵妃开脱道:“母后,是朕自己不感兴趣啊!”
他这话刚说完,便听到一声唱喝道:“贵妃娘娘驾到!”随之出现的是一袭旧衣的萧贵妃,缓步走了过来。虽然她只是穿着旧衣服,却丝毫不减她高贵的气质。艳丽的脸庞带着一丝凌厉,气场全开的她艳压在座的众嫔妃。
只见她优雅的走到台前,朱唇轻启道:“臣妾参见皇上,参加太后娘娘。”边说边拜了下去。
“贵妃,平身!”高演看到萧贵妃,不禁露出了笑容。慌忙要让她起身。
“萧贵妃!”娄太后未等高演的话音落下,便向萧贵妃发难道:“今天哀家设宴,每个人都穿的花团锦簇。你却故意一身旧衣,是否心怀不满啊?”
萧贵妃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看娄太后,突然脸色一变。心中暗恼,怎么那个沈碧也在这里?!她稳住了心神,眼神暗了暗,将自己来之前就准备好的说辞说道:“太后娘娘,您莫非忘了?先皇过世尚不足百日,虽然皇上按制只守孝三个月。但是臣妾仍然按了民间规矩白日之内仍穿素衣,以为先皇守孝。倒是太后娘娘您……”
她话未说完,娄太后听的再忍耐不住,心生厌恶道:“好个伶牙利齿!”
一旁的高演听的很是惭愧,忙道:“这次是朕想得不够周到,先皇去世不久,宫中的确应当绝禁歌舞宴饮。母后……”他说着,转头对娄太后咨询道:“今日不如……”
“皇上!”萧贵妃站了起来插嘴阻止道:“您这么做,岂不是扫了太后的性子。”她顿了顿,直接将娄太后的目的道了出来。“太后召开此宴,无非就是想找个机会让臣妾尽快接见各位姐妹,以便皇上召幸。要是皇上撤了赏菊宴,那么这些貌美如花的姐妹们,岂不是更要恨我了?”说着,她冷冷的扫了一旁的众嫔妃一眼。接着转过头又道:“只是臣妾不明白,既然是后宫之中的赏菊宴,为什么玉淑郡主会在此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