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大侠,大侠,我是为你考虑,我家有两个知命境供奉,你若杀我,恐怕……”
“啊……”这一次,司马宗的满嘴牙终于全没了。
“居然敢威胁我,打不过你家供奉,我难道不会逃吗?”商羊舞走过去把司马宗手脚掰弯,团了起来,司马宗惨叫不绝,呜呜呜,象个无助的小孩,哭了,嚎哭。
白泽看向商羊舞的眼光又多了几分仰慕:“这小子原来是个善恶分明的狠角色哇,白大爷这一次的江湖行更有意思了,救百姓,杀恶棍,双倍的积德啊。”
商羊舞把司马宗提到床上,用红丝带捆了,吊了起来,任他号哭求饶。然后扯下轻纱,堆在司马宗身下,点火,不片刻,那木床就燃出了劈啪声。眼见司马宗连惨叫都不出了,商羊舞才退出房间。
院内是一堆妇人和几个男仆,试图逃跑的那几个健仆,莫名其妙就被击穿了脑袋。现在院内的人既不敢叫,也不敢逃,听着屋内司马宗的惨叫,有人快意,有人害怕,也有人惊骇。视司马世家如无物,这是什么样的悍匪。
“你们中间还有帮助过司马宗抢掠人口的人吗?”商羊舞走入院内,问道。
有两个面容憔悴的女子,咬了咬牙,指了指几个男女。
“是他们吗?”商羊舞目光轻柔地望着那群妇人,轻问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那几个男女吓得软倒在地,连求饶声都没有出,就被弹穿了脑袋。
“如果不想被司马戊迁怒,就赶紧收拾钱财逃命去吧。”商羊舞叹道。
众人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出一个包裹,夺门而出。
人刚刚走光,那屋顶终于烧穿,火光冲天而起。商羊舞这才走出院门,不往南行,却往北走。“难道他又要回轲山?”跟在身后的白泽有些着急。
惜年却有些闷闷不乐,低头疾行。
商羊舞明白惜年心思,牵过她的手,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杀?”
惜年轻轻摇头,道:“杀便杀了,你何必杀人之前还欺骗折磨人家。”
“每一个罪恶的灵魂都应该在进入地狱之前,体味被欺骗,被折磨的愤怒和痛苦。”这是《哲难经》的句子,商羊舞背了出来,然后又是慈悲一叹:“司马宗罪孽深重,手上沾满了鲜血,我每多折磨他一分,他就少下一层地狱,我刚刚打掉他牙齿,掰断他手脚,拿火烤他,其实等于一场替他消罪的法事。”
惜年的双眼終于重新焕出光彩,一如从前,又痴痴望向了商羊舞,心中赞叹不己:“商哥哥连杀人都杀得这么慈悲,我真是无知,差点认为他是个有暴力倾向的人,唉。”
商羊舞站在远处的一个山岗上,回望人声鼎沸起来的,那座火光中的别院。暗叹道:“司马宗啊司马宗,连惜年你都敢觊觎,你可算死有余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