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白马望刑场上冲来!白马极高大,而且马头昂得特别直,所以看起来就特别的神骏。这么高大的马,整个石头城,甚至连天南观观主都没有见过。
白马哼哼地喷着气,在人群外立起前足,一声长嘶,吓得好些骑兵的坐骑瘫软在地。马上少年生得很清秀,穿着天青色的长衫,一个美丽之极的红衣少女坐在他胸前。
人,大家都不认识,但这高大白马,这红衣美少女,正与江湖传言相符!众人齐齐出惊恐惊喜的一呼:“轲山圣侠!”
侠者,扬善而惩恶,自然有人惊恐,有人惊喜。
白马又是昂一嘶,状甚得意。
司马戊乃北境大将,手下数万精骑,尚且被轲山圣侠直入帅府取了级。短短时日,不断有传说从北地流入石头城。兵士看到这匹未带缰绳的宝马,便已先胆寒了三分,此刻迫于军令,汇聚在马前,心中却丧失了端起长枪突刺的勇气。
白马摇摇头,似乎对这一帮脓包很是不屑,打着响鼻,甩着头,纵入阵中,扬蹄,便踢翻了数骑。众人反应过来,这才装模作样端枪疾刺马腹。那宝马一声长嘶,腾空而起,跃过枪林,一路踩踏踢咬,轲山圣侠还未出手,白马便已越过骑兵层层包围,突入刑场。
刑场上的百姓迅速地往两侧分开,让开一条通道。白马如闲庭散步般走到刑台下方。温如玉已退到天南观观主身后,目露得意之色,哪有半分惊慌。天南观观主又合上了双眼,一个神官从观主身侧迈步走出,喝道:“天南观观主在此,还不下马跪拜,该死!”
白马一出现,徐九九看到马上的少年,一颗心就飞上了云端,待看到少年身前的红衣美少女,那心又从云端堕入冰窟。徐九九冷哼了一声,道:“找人打架,又不是春游,还非要带个女人,作死!”
荆楚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红衣少女就是那只小凤凰,但想不到的是,那小凤今天竟让他感到了几分危险。荆楚叹道:“有了这个女人,作死的恐怕就是天南观观主了。”
“怎么,荊叔认识她?她应该会一点火焰术,上次差一点烧着我了。”徐九九道。
“会一点火焰术?这可是天下唯一的火凤凰,放火的祖宗啊。”荊楚叹道。
“传说轲山有一只神凤,莫非就是她?”徐九九讶道。
“她应该是那只神凤的女儿。也不知轲孟用了什么手段,小凤的境界增加很快,去年我掳去商羊舞时,还打伤了她,现在要胜她,恐怕要费一番手脚了。”
徐九九心有所思,看着场中坐在白马上的男女呆呆出神。
商羊舞从白马上爬了下来,然后顺着台阶走上木台,走到那个呵斥他的神官面前,象看着一个白痴地看着那神官,指着正闭目养神的天南观观主,问道:“就这种狗屁不通的神棍,你让我跪拜他?!”
众人大哗,天南观观主在整个晋国享有超然的地位,是神一般的存在。这个少年今天一上台就直呼观主为神棍,确实是找死!既然是找死,那么他就该死!
天南观观主还是沒有睁开双眼,但脸上已冰霜重重。身后的温如玉忍不住笑意,心道:“我以为轲山圣侠是什么狠角色,原来是个不怕死的狂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