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书房,还未坐下,袁逢迫不及待的问袁术:“我儿快快说来!”
袁术不急不慢,冲门外一家仆道:“传令下去,此房间周围五十步不得留人,速去吧!”
看到家仆走开,叫嚷着,将所有下人一一赶开,这才关上门,对袁逢施一礼:
“请恕孩儿斗胆,请问父亲大人几个问题?”
“哦”袁逢有些不解,还是耐下性子听着:“你问吧,我知道的全对你说。”
“父亲大人,今日之话,出儿之口,入父之耳,再无第三人听到。。。”
“嗯。知道,你说。”袁逢虽不解,但从袁术话语中听出了几分严肃。
“敢问父亲,当今天下之势?”
“天下之势?此是尔等可论的吗?这是要死人的!”
“好,那就死吧,反正不练兵也是死,练不成也是死,论天下势也是死,干脆啥也不干,开开心心过几天,等死好了。”
“你…”
“你什么你?你自己不想有出路,还怪我?”
“。。。。。。”此时袁逢想骂,却出不得口,一时怔住:难道此子对天下有看法?
“术儿,说实在话,在为父的眼中,天下是天子的,是刘家的天下,有势无势那都是皇家的事情,与我们何干?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好了,保全自己,保全家族就够了。我从来不管什么天下之势。”
晕,原来这老父在政治方面是个二百五啊?郁闷,会不会对牛弹琴啊?
“父亲,今日之话,也许你会认为大逆不道,但是儿也想得是袁家大族,你要不同意,你以后也别管我,我自有法避祸。”说着,袁术不理袁逢,自己说起来:
“今天下之势,看起来是刘家的天下,然实际上,却是病入膏肓,朝中,以张让为首的宦官把持皇帝,也就是把持了朝政,纵观天下各朝各代,有过卖官鬻爵的吗?这样的君主,这样的天下,真正有才能的人却因没有几千万的钱而不能上位,而上位的有不过是靠着家里的几个钱而往上爬,现在能看面朝文武中,真正有才能的有几人?一个羌人的反叛,一个被大汉打败过很多次的胡虏来入侵,满朝文武就吓的不敢出声,无计可施,无可奈何。然而,一个国家的朝廷就相当于一个人的头颅,头颅昏聩不堪,就算肢体再健全,再有力又有何用?”
“吾儿不知也,多年的征战,胡虏变得聪明了,而大汉却人才凋零,原来的大将军现在一个个都已然故去,昔年的凉州三明,已经故去两个,只有张奂尚在,然多年不受重用,也已经老迈不堪,没有这三人,谁敢不自量力去征羌啊?”
“父亲是也,大汉人才凋零,势必将影响皇权的安稳,时下几年,苛捐杂税越来越重,而各种天灾不断。大汉很多地方经常是颗粒无收,然而,朝廷不知救济,反而加重赋税,以至于很多地方已经十室九空,长此以往,大汉的根基就将不复存在了。正所谓官逼民反,你看秦末陈胜吴广起义,不就是典型例子吗?”
“他们敢吗?他们不怕诛九族吗?”
“哼哼。。。九族算什么?人都快饿死了,反也是死不反也是死,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像我刚才说的,练兵也是死,不练也是死,那我们练不练呢?当然是练啊,因为练了说不定就成功了,成功了,我们不就能得到赏赐吗?”
“那你是能练还是不能练啊?”说到这话上,袁逢又跑题了。
袁术有点不爽,跟你讲道理呢,总提那事,我是不会说的,都告诉你我有办法了,你还会听我说?我就是要牵着你这牛鼻子走,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