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请老人家多多指教。”
“此法炼铁,虽然将铁溶化,然纯度却难以提高多少,纵然是千锤百炼,亦不过是一块精铁而已。不知公子可知上古之利刃何来耶?”
“吾不知也……”
“其实吾亦不知,不过今日见此法炼铁,却有些明悟。吾想取一巨石,做成石锅。然后置铁于锅中,将铁化成铁水,再入模具,再千锤百炼成形。”
“嗯……此即百炼钢也。”
“公子知耶?”
“此法是吾设计,然有很多地方却是琢磨不透,所以一直进展缓慢。来人,将吾图纸拿来。给老人家参详。”一会,有人将图纸拿来。
“公子此法甚妙,然此法甚难,目前无法建造公子所要用到的练铁高炉。如果用石头制造,这样的巨石怕是极难找到,就算找到,要能做成此炉,却是难上加难。若是一旦炸炉,将后果不堪设想。唔,我看就用锅试试吧。”
袁术正想说话,一人挤进来道:
“主公,我有法制作此炉,要是再得一良工为石炉做一护具,则不怕炸炉也。”
“果真?”
“主公可曾记得,您在皇宫带来的老者,他是宫中木工的总头领,兼管铁,石,等部。进得谷中,却仍夜夜哀叹,只为不能为主公效力也。小人世代为石工,对石艺也算得之精髓。今愿为主公作此物。”
“哦,好,今先制石锅,日后觅得巨石再做石炉。”
“喏!”
“现在带我去见那老者。”
一会,石匠带路,来到以房中,见到老者,老者在房中摆弄一小玩意儿,袁术那天也见过,当时没想起是做什么用的。于是,给老者行礼道:
“老先生,近来过得可好?”
“公子,老匹夫不好。”
“额……若是小子惹老人家生气了,当告罪。然请老先生不要介怀。”
“公子叫吾来谷中,吾知公子有大志,愿鼎力协助公子,然公子却将吾忘却也…”
“老人家,术有礼了,这就来请老先生。”
“谢公子,老朽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老先生,不忙谢。我有一物考您,若是您能做得圆满,吾将拜你为作坊总管。”
“公子但请拿来……”
“老先生行走不便,先要做以能带着老先生行走的椅子,我画成图本,老先生做来,要是能的话,你就与大家一起做事吧,不过,你也只能指挥,传授技艺。”
“喏!”于是袁术画了个轮椅简图,交给老头。
“吾亦有一物献与公子。”说着将一旁的物件交给袁术:“我将此物叫做连弩。”
袁术喜极,立马拿起来看,可左看右看,却不知道怎么连,据说连弩是十发啊?
老者好像明白袁术的不解:
“此物好像不完美,只能发两矢。原理就是一弓双股,反复推进。”
“嗯,是有点不完美,异日有空我再改进。嗯,此物不错,先用铁制作一个。”
“啊…公子有法改进耶?”
“有一个想法,但不完善。等钢炼出来了在说吧。”
“喏。”
“马老先生,你要改口叫主公也。”
“马老?”老者刚要改口,袁术抢先问话;“老人家姓马?扶风人?”
“老朽姓马,公子如何知道老朽是扶风人。哦,该叫主公。”
额……总不能说这是历史吧?来打他个措手不急:
“那老先生可认识马钧耶?”
“啊,据说那是吾之孙儿也。”
“老朽三十年前就进了皇宫,后来伤了脚,回家不便了,后来,吾子告诉我,他得一子,取名马钧。此子现虽三岁,最爱捣鼓家中物件,多被拆散,后来吾得悟此弩的做法,甚觉精妙,于是做来,想以后将此手艺传与吾孙,以承我衣钵。故每每看到此物,就会想起吾孙儿。”
“哦……老先生家中还有几人?”
“吾在家中时,还算一富户,可吾子却学不得吾手艺,加上幼时顽劣,吾走后家道渐渐败落,直至中年,才悟及人生之道,这才改邪归正,次年得妻,本想勤俭度日,却在年前得病殁去。吾家中只有媳妇,孙儿和一婢女也……”
“吾欲将老人家孙儿接来,陪伴老人家,同享天伦之乐,如何?”
“如此,则些公子大恩也,额,主公……”
“别叫主公,把我喊的好老也。就叫公子吧。请老人家写一家书,我叫人带去。”
做完一切,叫来袁傲,去取了老者的家书,到扶风接马均来。
然后,袁术又去看看张机和黄叙。心情好了很多,回到房中继续写三十六计。
郁闷,怎么三十六计计名到记不全啊?拍拍脑袋。
“公子,能不拍头吗?莲儿真怕公子拍坏了。”
“哦,那以后就拍莲儿的头好吗?”
“你……你很坏啊……”
出去走走,再散散心,慢慢想。吃过晚饭,再继续想,直到深夜才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