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几乎要将大殿掀起的声音在听到候选的死讯后轰然炸响,人潮汹涌中,突出马岱一张冷静的脸。
在洛阳为郎的日子与攻击益州后被袁术所俘的经历,让马岱飞快地成长起来,论起心性,便是年长一岁的马超斗比不上他。乍一听到候选的死讯,别说马休马铁,就连徐晃甘宁都有些呆住了谁能想象如今辅国将军如日中天的时候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杀掉凉州的都尉
“滚回来,都给我坐下”看着乱糟糟的大堂,有醉汉起身披甲执刀,还有人溜出府邸想要去牵马,马岱脸上泛着苍白一掌拍在几案上,怒喝声中真有几分马氏主人的威势,指着堂下人骂道:“瞧瞧你们这德行,一个个都这样就是去了能打赢吗”
“休儿,你速去徐州驻地,叫停程叔父兴兵,先退回凉州驻地,有事明日再说。”不过片刻,马岱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凉州已经死了一个都尉,事情很大了,不能再继续任由事态展脱离掌控,马岱竖起手指对马休说道:“告诉程叔父,徐州人既然杀了侯叔父,他们谁都别想跑,都得拿命来还但不是今夜,记住,不是今夜”
今夜这个时间太过特殊,各部兵马长官都被皇帝请去宫中赴宴,几乎各军都缺少真正的主心骨,徐州却在这个时候挑起战争意欲何为
直指凉州,混乱起来好让他们主子摸鱼吗马岱不信对方的目的只是这样,这是绝对不够的对方的目的很有可能便是要自己这辅国将军直系兵马出动,杀上几个州郡长吏,来为叔父的名声中抹黑。
朝这个方向一想,事情就好解决多了。
“所有人都给我坐住了,天大的事情要等叔父回来主持大局,谁也不能擅自行动。”凉州人报仇不隔夜,尽管马岱胸口也是一般的悲痛,却还要端起酒樽,对众人说道:“敬侯叔父在天之灵”
马岱拉住兄弟耳语一番,让马休明白了事情的轻重缓急,急忙牵马执兵地奔出府邸,直冲徐州军驻地。这个时候根本都用不到分辨方向,抬头一看哪里火光冲天就往哪里走边是了。
可马岱不知道,正当他开门出府时,隐匿在街角的几个年轻人脸上显出懊恼的神情,眭元进说道:“马氏子弟真沉得住气,都这样了居然还不领兵出征”
“看来传言多有不实,凉州人未必凶蛮少智,至少马君皓的几个小辈都挺沉得住气。”吕威璜环顾左右,对韩莒子说道:“这小子一定是去息兵的,韩兄射艺超群,看你的了。”
韩莒子也不多话,扛着一张大弩也不牵马,迈开双腿便向着奔驰而出的是马岱追赶而去。
望着一骑一步先后离开的背影,吕威璜看了看眭元进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这样将军府中的凉州军都不出动,那我们也没什么办法了唉,听天由命吧。”
不多时,马休一骑已经奔至徐州军驻地,望着纷乱的战场,一眼便看到了高坐马上的程银与韩遂等人,凉州兵马此刻已经攻入徐州驻地,营门已被踏破,丹阳兵的战力比起西凉军还是要差些,急忙喝道:“程叔父,韩校尉,速速退军”
“咦,休儿怎么来了”程银不解地望了一眼韩遂,韩遂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他想象中很有可能将军府的兵马倾巢而出,却怎么只有马休一个人“休儿快过来,别被流矢伤到了。”
“是伯瞻兄长叫我来的,兄长说徐州人杀了侯叔父,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但他们的死期不是今天。”马休才喘了两口气,便急急忙忙地对程银说道:“叔父,快让咱们的人撤回来,回到驻地紧守营门,伯瞻兄长认为这是别人的计策,就是要洛阳乱起来妨碍叔父。”
韩遂为之侧目,马氏三兄弟里头脑最不灵光的老二生了个好儿子,先不说是否杞人忧天觉得中计,但是叫马休来调停战争这一手便足可见其智谋。马休是马腾的嫡子,凉州老兄弟都以马腾为兄长,这小子是真正的凉州少将军,这些将领自然都要听他的。
然而,还来不及说话,远处传来一声嘣弦,那是劲力超过六石的蹶张弩才能在黑夜中传出这么远的声音,在嘈乱的战场上仍旧能使人寒毛炸起。
流矢宛若黑光,击碎了马休胸前的铠甲。
这不是入住朝堂的前奏,这是一场血色宫宴
参加高考的战士们,数学来得怎么样啊
哈哈,继续加油,苦心人天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