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玖兰枢面对秀恩爱的两位友人是如何无奈,另一头,锥生零面对戴着面具的银发青年,神色渐渐复杂。
“一缕。”看着青年摘下面具,锥生零叹气,终于唤出那个被空置了很久的名字。
摘下面具后的,银发青年与锥生零如出一辙的面容便显露出来,只是他眉眼间没有锥生零的沉默冷寂,倒含着两分嘲讽,正是锥生零许久不见的孪生弟弟锥生一缕。见锥生零一直看着他不说话,一缕扯起一边嘴角,冷嘲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吗,我亲爱的——哥哥?”
一缕没想过能骗过自家哥哥,早在他光明正大的进入黑主学园便知道,他一定会被锥生零认出来最强剑神系统最新章节。只是他本以为认出他后,锥生零会来质问他,却没想到对方全无反应,搞得暗含期待的他像个傻子。
“……”张了张嘴,锥生零最终沉默下来。
“怎么,看到我就没话说了吗?”嘲讽的笑起来,一缕冷冷的盯着锥生零,眼中却含着连他自己没有发现的复杂,“还是说,在这个学园中的安逸生活,让你忘记身上的灭门之仇了吗?哼,被养得连怎么伸爪子都忘记了吧!”
没在乎一缕的话,锥生零皱起眉,满脸复杂,“一缕……”
“……”紧盯着锥生零的眼睛,一缕等待他继续说下去,甚至对他话语的内容满含期待。
犹豫了很久,久到一缕都要忍不住再次开口“讽刺”,锥生零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却不是一缕想象中的质问,话语中更是半点火药味也无,然而就是这样一句话,将一缕早已准备好的难听的话噎了回去。
“……一缕,你很在意绯樱闲吗?”
白皙的脸庞蓦然涨得通红,一缕无言半响,随即像只被拔了刺的刺猬,虽然对露出软嫩的肚皮感到不知所措,却还是色厉内荏的企图虚张声势,“你……零你说什么呢!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失败至极的掩饰。
深吸一口气,锥生零默然,很快的得出了答案,以宣判般的语气道,“你喜欢绯樱闲,一缕。”
“……没错,我是喜欢闲大人!”脸上的晕红褪去,一缕扬起头,“我喜欢闲大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闲大人不肯接受我的血?!为什么她愿意接受你的血液,却不肯接受我的,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你吗,零?!”
神色逐渐激动起来,一缕愤然,全然忘记自己拦住锥生零的目的,只是发泄心中的苦闷,“为什么?妈妈也好,师傅也好,所有人都更喜欢零呢?!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懂得我的人,为什么闲大人也会更喜欢零?!明明我们是双胞胎不是吗,那么相似,为什么要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挥开锥生零意图碰触他的手,一缕的情绪渐渐失控,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零的未来不是已经被我毁掉了吗,为什么还可以若无其事的生活,为什么可以那么平静的面对背叛了你的我?!”该生气的,该愤怒的,该不知所措的,不都该是那个被背叛的人吗?为什么反而是他这个背叛者痛苦不堪,满受煎熬,惶惶不安!这何等荒谬!
“如果当初我没能出生就好了,如果当初在妈妈肚子里时,把我吞噬掉就好了,就不会有当年的惨剧了,零你一定是这样想的吧?”冷冷的挑起嘴角,一缕自嘲,“反正,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连他自己都是这样想的,何况其他人?
“不是这样的……”
终于觉察自己的情绪太过,一缕眼神闪了闪,转开头,口气回归到最初的嘲弄不屑,“呵,不管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迟早是要走上毁灭道路的,这一次,我们可是颠倒过来了啊,零。”
说完,一缕不再看锥生零的脸色,自顾自的走开。
许久,锥生零狠狠一拳捶在身旁的树上,咬牙。如果、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如果他不知道一缕对绯樱闲的感情,如果他不知道当初一缕与绯樱闲的相遇,如果他不知道一缕曾经的挣扎绝望,那么此刻他就能不那么挣扎,就可以笃定的将绯樱闲视为杀父杀母的仇敌,不死不休。
为什么他要知道呢?!
想到一缕刚刚说的那些话,锥生零按住额头,靠着树滑坐下来。
他,究竟该怎么办?
******
辗转反侧了一夜,锥生零整个人都变得更加郁卒,连带着周身的气压都降低下来萝莉掠夺之书最新章节。难得他不在课上睡觉,那低气压所散发出的压迫感,却令全班的同学恨不得他睡过去的好。尤其是讲台上那位年轻的女老师,由于是新近才加入进来,她几乎被锥生零无意识的“瞪视”吓哭了。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班里的学生立即做鸟兽群散,几个学生扶起快要昏倒的女老师去了医务室。
所以说,到底是谁那么神通广大惹到锥生君啊!能不能请那家伙自己站出来受罚,不要让他们来顶锅啊!
——by日间部全体学生。
对锥生零的低气视而不见,优姬无奈的看着仅剩她,若叶沙赖和锥生零三人的教室,“零你真是的,再这样下去,不要说我了,连枢哥哥都受不了你。”
“……”冷空气过境。
干咳一声,若叶沙赖淡淡道,“不是说要聚餐吗,还不走?”
说完,若叶沙赖自己先愣了愣,她是从什么时候起跟优姬那么亲密的呢?好像不知不觉中就变成这副样子了……她最初不是想跟“女主角”保持距离的吗?
“走走走,小赖我们不理零这个笨蛋,枢哥哥肯定等急了,呐,我今天有带小赖你喜欢吃的草莓夹心饼干哦~虽然不是我自己做的,不过味道真的很好呢,别看理事长这么脱线,他厨艺真的很不错。”立即将锥生零抛在一边,优姬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书本,拉着若叶沙赖的手叽叽喳喳的絮叨个不停,“唉,零也好,理事长也好,甚至连枢哥哥都能进厨房打个下手,为什么就我这个正统的女孩子对厨艺完全没辙呢?”
默默转开头,若叶沙赖总算找到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