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丽分割线———————————
会议一结束,素叶就像火箭上天似的窜了,对许桐在身后叫她的举动视而不见。
也正好是中午,所以她离开公司离开得合情合理。
素叶进了家越南菜馆,因为是新开的一家餐厅,所以中午用餐高峰时期,这家店倒是安静了很多。
一进门就看到了年柏宵,他对面坐着的还有个女孩儿。
见她来了,年柏宵像是见到救星似的冲上前一把将她拉到座位旁边,还没等素叶反应过来的时候,年柏宵就搂住了她的肩膀,动作十分亲昵,冲着那女孩儿说了句,“我女朋友来了,你死心了吧现在?”
怎么个情况?
素叶一头雾水。
还没等说话,就见女孩儿站起身,一脸的受伤,“你骗人,别以为你随随便便找个女的来冒充你女朋友我就相信!”
素叶愕然。
年柏宵沉了脸色,二话没说竟一把将素叶搂紧,紧跟着低头,猝不及防地吻上了她的唇。
“唔……”素叶的身子一紧,下意识抵住他的胸膛。
年柏宵的手臂却出了奇地力气大,箍得她更紧,撵着她的唇,撬开她的齿,长驱直入攫住她的舌,热吻。
然后就听那个女孩儿哭了,将椅子一推,“年柏宵,你太过分了!”
女孩儿哭着跑出了餐厅。
下一秒素叶也把年柏宵推开了,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年柏宵,你是疯了还是胆儿肥了?”
年柏宵一改刚才嚣张的模样,冲着她打了个抱歉手势,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吊儿郎当的样子。
素叶见状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了,消了气,坐了下来,“你约我过来,就是拿我当枪使的是吧?”
在会上时她就接到了年柏宵打来的电话,不方便接她掐断了来电,给他发过去了两个字:开会。很快地,年柏宵回复了句: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
又附上了一串地址。
素叶也一直想见见年柏宵,看他这段时间怎么样了,所以会议一结束她连办公室都没回就直接出来了。没想到自己竟被他当成了盾牌,这个臭小子。
年柏宵很显然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素叶无奈又用英文解释了一遍,年柏宵这才恍悟,冲着素叶连连摆手,“我没有利用你,她太烦。”
“这不还是利用?”素叶白了他一眼。
年柏宵竟腼腆地笑了。
素叶点了餐后,迫不及待地问,“那女孩怎么回事儿?你不喜欢她?”
挺漂亮的姑娘。
年柏宵却坚定不移地点头。
素叶一瞧,愣了,“你喜欢她还赶走她?”
年柏宵闻言也愣了,眨巴了两下眼,挑眉,“我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你点什么头?”素叶问。
年柏宵更是一头雾水,手舞足蹈,“你刚刚问,我不喜欢她?然后我点头,意思是,是的,我不喜欢她。”
他发明了一种新的说话方式,几个词几个词地顿着说,不用连成一句话地说,这样一来他用汉语能够表达明白。
事实证明他的方法很好,至少素叶听明白了。
她恍然大悟,忘了年柏宵的思维跟国内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你刚刚占了我便宜,年柏宵,这顿你得请我吃点好的。”素叶想起刚刚的那个吻还心有余悸,他强势起来的架势跟年柏彦一模一样。
岂料年柏宵低头开始翻腾。
素叶挑眉看着他。
半晌后,年柏宵将兜里所有的钱都掏出来了,“你看,只有三百多块,我要给车加油,吃完饭。”
素叶差点背过气,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钱,“不是说你请我吃饭吗?你是穷得没钱了还是故意带这点钱出门?”
年柏宵眨眨眼,嬉笑,“你请我。”
“不行!你是个男人,说话要算数,让女人请客算什么啊?给车加什么油啊,三百块也能勉强吃点。”素叶说着就伸手拿钱。
年柏宵却一把将钱如数揣兜里,大叫,“我是穷人。”
素叶愤恨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年柏宵,你比我有钱!”
“可是,我没钱现在。”年柏宵紧紧护着自己的裤兜。
素叶鄙视地看着他,“下次我不会再相信你。”
“别那么小气。”年柏宵笑了。
菜上来了,味道还不错。
至少年柏宵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边吃边聊,直到年柏宵问及她之前一个多月究竟去了哪儿后,素叶的食欲开始减退。
“怎么了,你和我大哥?”他问了句。
素叶轻轻摇头,说了句没什么。
年柏宵盯着她,“他对你不好?”
“很好。”素叶不想说这些事,连连给他夹菜,“你赶紧吃吧,我中午的时间很少的。”
“你是精石股东,可以迟到。”年柏宵撇撇嘴。
素叶无奈地白了他一下,“这条定律在你大哥眼里就是狗屁。”
年柏宵耸耸肩膀,素叶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那姑娘不是挺好的吗?哪儿的?”她转移了话题,重新扯到刚刚那个哭着跑走的女孩儿。
年柏宵一脸烦躁,“酒吧,唱歌认识了,缠着我,很烦。”
“你又去酒吧唱歌了?”素叶惊讶,够大胆的了。
年柏宵紧张兮兮,“你别告诉他。”
素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轻叹了一口气,良久后她说,“柏宵啊,其实你应该去赛车,那是你的理想。”
年柏宵沉默了,低着头吃东西。
“就算你今年赶不上参赛,也可以回归到那个车队里,明年总能上赛场的。”素叶轻声说。
年柏宵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素叶等着他说话。
良久后他才道,“其实……我打算回车队,因为打赌我输了。”
素叶想起自己曾经是跟他打了个赌。
也许是年柏宵想要表达更多的意思,干脆用了熟练的英文解释,“你受伤那天我就决定要回车队了,我们都一样,都有不敢面对的过去,但你克服了,又为了我受了伤,如果我再不敢面对现实的话就算不上是个真正的男人。”
“那你究竟在怕什么?”素叶知道他心里还有坎没过去。
年柏宵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的教练,是我害得他……”
“人总要面对的,不是吗?”素叶轻声安慰,“除非是你真的能够忘记赛车,真的可以每天抱着吉他在酒吧里浑浑噩噩地度日,你可以问问你自己,你在酒吧唱歌的时候开心吗?还是说这种方式只是成为了你去逃避你理想的借口?”
年柏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她说,“如果我要你陪我一起去找教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不男人?”
素叶笑了,“我很乐意见证你重回车队的时刻,所以,我很高兴能陪你一同去。”
年柏宵低着头,想了半天。
“算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面对。”他又说。
素叶看着他,“真的决定了?”
年柏宵重重点头。
素叶冲着他伸手,“先预祝你能成功回到车队。”
年柏宵也笑了,跟她击掌为盟。
于是素叶说,“小宵宵,话说这顿真的你来请。”
年柏宵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警觉地盯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是直接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没带钱包。”素叶示意了一下自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两手空空。
年柏宵抗议,“你不能这么骗小孩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