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凯心口一紧,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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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和年柏彦商量好,举行完仪式后她搬进四合院,一直在练车场的年柏宵没任何异议,说这两天回四合院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又笑说素叶,终于把房子还给他了。
折腾了一天,吃过晚餐,年柏彦又被一通电话给叫回公司了,素叶回了三里屯后已经累得跟条死狗似的,紧跟着接到了林要要从欧洲打来的电话,跟素叶说她马上就回京,让素叶等着她一起去买结婚的东西。
素叶面对这个“大嫂”的热情,一时倒是内疚了,跟她说,要不你别回来了,先解决蜜月宝宝再说。
被林要要一顿臭骂,说她没良心,不打算邀请她参加婚礼。
素叶傻笑。
林要要想起了她的身体状况,便问她有没有跟年柏彦说。素叶沉默了会儿,告诉林要要,“我跟他说是,孩子没了之后才造成的。”
“你……”林要要一愣,紧跟着明白了她的苦衷,叹了口气,“你这么做太委屈你自己了,这件事多少是因他而起。”
“结果都这样了,说得那么清楚没必要。”
林要要重叹,想劝她,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哦对了,你跟年柏彦说啊,婚纱我这边备好了,让他别买了。”换了个话题,不想气氛变得沉重。
素叶很快调整了心情,打趣,“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那件又拿过来应付我了?”
“是啊是啊,我在这边随便找了个裁缝,把尺码一改就行了。”林要要故意道。
“尺码还用改啊?怎么婚礼当天你胖了吗?”素叶损她。
林要要回击,“亲爱的,是你的上围太傲人了。”
素叶脸一红,“赶紧跪安吧你。”
“嗻。”林要要笑。
虽说婚礼的事不需要她操心,但她答应了年柏彦要拟一份来宾名单,所以便给了平时聊得来的朋友们挨个发了短消息,告知12号结婚的事。她想的是,直接打电话扔红色炸弹给对方,万一对方还不想来又不好意思拒绝,挺尴尬的,短信的形式,一来她是通知了,二来也给了对方一旦不想来的台阶,只要到时候对方说看见短信晚了也就行了。
精石那边的同事们不需要她通知,那就是年柏彦的事了。告诉了丁教授她结婚的事,其他同事没有告诉,通知了校方的个别领导,主要是请婚假,更重要的是,现场她一定要邀请她的导师。她的恩师是一个桃李满天下七十多岁的老教授了,一听到她结婚的消息,在电话里就激动地哭了,一个劲地说好,定是要参加的。
素叶是她的得意弟子,老教授对她比亲闺女还要亲,素叶能回母校任职,也是这位老教授和丁司承、丁教授极力推荐的,对她有恩的人,素叶从来不敢忘记。
而作为另一名恩师的丁司承,素叶深叹了一口气,想着这话还是见面说比较好,实际上也用不着她主动去约丁司承,在丁教授知道她要结婚的五分钟后,丁司承的电话就打来了,约她见面,素叶同意了。
刚结束通话,接二连三的电话又都进来了,是她刚刚发了短信的那些朋友们,竟都一个不落地打给她,恭喜她结婚,说一定要参加,又八卦年柏彦的事,纷纷羡慕她能嫁给那么优秀的男人。
素叶撇嘴,好嘛,敢情她的这些朋友全都倒戈了。
等忙完这些,素叶又打起了精神收拾东西,从此就不再这套房子里住了,想想还有点舍不得。
到了快十点时,年柏彦打来了电话,用他的私人号码。
她接通,气喘吁吁。
“怎么了?”年柏彦低低地问,他那边很安静,衬托着他的嗓音愈发好听。
素叶吁了一口气,“收拾东西呢。”
“真的?”他半开玩笑半认真。
素叶抿唇,“假的,家里还有个男人,我们正在做运动。”
年柏彦低笑,“敢跟我这么说话,胆儿大了。”
“说不准我说的是实话呢,这是激将法,年先生。”素叶躺在了沙发上,懒洋洋抱过个枕头。
那边接得不找痕迹,“年太太,我想还没有哪个男人敢睡我年柏彦的女人。”
一声年太太叫得素叶脸红心跳,清了清嗓子,“你自己看看表都几点了,你打电话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今晚回不来了吧?不能让你养成这习惯。”其实她心里明白年柏彦有多忙,晚归或不归也许都会成为日后的家常便饭,但今天就不知怎的很莫名地想他,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今晚算不算是新婚第一天,或许,是举行仪式后才开始正式算起吗?
“开始管我了?”他始终笑着。
像是句玩笑话,却一下子敲醒了素叶,是啊,她这是开始管他了吗?其实这不是她的初衷。很多男人在一开始时新鲜于另一半的约束,可随着时间的推进,男人会越来越需要空间,而女人却越来越想进驻到男人的空间,矛盾产生。
她开始害怕自己也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眼睛鼻子耳朵都恨不得24小时搁在丈夫身上,盯着他在公司吃饭时是跟谁一起吃的,真的是开会了还是去约会了,趁着丈夫不注意,偷看他的手机、电脑等,偷着吻他身上有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衬衫上能不能找到可疑的头发,以送饭为名实则去公司监视丈夫的一举一动……
她想想就觉得可怕。
但十分清楚,其实她是能做出这些举动来的。
因为年柏彦太优秀了,他所处的位置,他所接触的行业,都让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有迹可循。她怕日后的占有、嫉妒会以爱为名约束了他的一切,侵蚀了他的空间。他哪会是一个任由女人牵着走的男人啊?她怕他以后会厌烦自己。
“叶叶?”年柏彦见她半天不说话,温柔唤她。
素叶这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清清嗓子,“谁管你呀,别臭美了。”
年柏彦嗓音*溺,“看来娶老婆和单身都没什么两样。手头工作比较多,今晚我尽量回家,你先睡吧别等我,可能会很晚。”
“哦。”她拉长了声音。
生活会不会跟以前一样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却能明显感觉到,年柏彦打来电话愈发是丈夫的口吻了,虽说以前他也这么叮嘱过她,但今晚听着这话的感觉,完全就是不一样。
她这才意识到,虽是一纸婚约,却赋予了法律的责任,而在这法律的保证和权威下,自然而然地就能令男女产生独有的依附感和安全感,从此以后,她和年柏彦就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两个人。
亲近,不单单是指身体上的。
一对*的男女和一对结婚的男女,在安全感和亲近感上绝对不同,前者只是身体上的依恋,后者除了身体,还有心理,责任和义务统统附加了彼此身上。
想想,真的好神奇。
年柏彦又叮嘱她说,东西先不动了,等他回来收拾。
素叶心里暖暖的,轻轻地“嗯”了声。
挂上电话,素叶看着墙上的钟表,一格一格地跳,心想着如果时间能快一点该多好。
不知什么时候睡去的。
朦朦胧胧间,只觉得胸口有点发痒。
像是有只大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
这感觉似真似假。
于是,素叶便做了这样一个梦。梦里全都是年柏彦,他带着她来到了一片琼花漫天的地方,像是花海,看不见尽头。
她的衣服也是白的透明,于花瓣交织着,甚是美丽。
年柏彦褪去了她的裙子,珍惜般的亲吻着她。
她与他双双倒在了花海之中,他温柔*,痴缠着她的身体。
耳畔是他粗喘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滚烫。
他的力量如火,高大身形近乎将她吞噬。
突然,身体的不适令素叶猛地一激灵,梦境中的大片琼花迅速飞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睁眼,却又很快沉迷于身上男人的滚烫温度了。
她以为只是一场梦。
他却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他最热情的占有。
“柏彦。”素叶忍不住低叫着他的名字。
淡淡的光线下,男人的眼眸炙热如火,连同他宽实的肩头、厚阔的胸膛,都近乎将她灼烧。
他迷恋地吻着她的发,又绵延在她唇上,与她深情相吻。
身体却如黑暗中的豹子,储蓄了太多的热情和力量,霸道而强势地占有。
多久,素叶倒是没了时间的概念了。
只知道当年柏彦在她耳畔低吼的瞬间,那一刻的狂野令她深深依恋,她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完整过。
她只剩下张嘴喘气的力气了,整个人软绵绵地窝在他沾满汗水的怀里,她的额头和头发都濡湿成片,汗水洇在了枕头上、被单上。
良久后,素叶才有气无力地抬手,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口上戳了戳,“你偷袭我。”
“算吗?”年柏彦握住她的手,送至唇边,低低笑着,“刚刚你迎合得很好。”
素叶脸涨红得要命,不知是因为刚刚的热情还是现在他的话,想要抽回手,他却搂紧了她。男人的手臂充满了力量,她全身泛软,也就不动了。
年柏彦在她头顶满足地叹道,嗓音低低的煞是磁厚,“这么搂着你,真好。”
是的,她也觉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