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城没辙,叫来了正在包红包的阮雪琴。阮雪琴上前敲了两声门,后来干脆推门进去了,紧跟着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叶鹤城听见动静赶紧上前。
房间里空空如也,毯子和枕头都摆放整齐,压根就没有睡过的痕迹。
阮雪琴一下子身心不稳靠在了门框上。
叶鹤城进了卧室,拿起床头上的一张便筏,上面写道:爸,妈,请原谅我,我真的不能嫁给景龙。
震惊。
他们打小就听话的女儿,做事向来中规中矩的叶澜,竟然在马上步入红地毯的早上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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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素凯就有点心神不宁的。
到了单位,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死死地盯着日历,今天的位置被他用红笔做了标记,那红,就像是鲜血一样刺眼。
今天是叶澜的婚礼。
他整个人都如同丢了魂儿,满脑子都是身穿婚纱的叶澜挎着景龙走向红地毯的情景。
桌上的电话响了好几遍,他都置若罔闻。
旁边的同事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帮他接通电话。
说了几句后放下。
“素凯。”同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素凯还在直勾勾地盯着标红的日期。
同事干脆推了他一把,这才换来他的反应。
“开例会了。”同事说了句。
素凯缓慢移开目光,没精打采地收拾了东西去开会。
所长亲自主持会议,还是一样鼓舞士气。
素凯像是浮游在三界之外的生物似的,所长讲了什么他都不知道,甚至因为他的表现受到所长的表扬,他都没反应。
“素凯。”又有同事捅咕了他一下。
素凯晃过神,见所有人都盯着他瞧,这才起身。
所长呵呵笑着,说了些表扬赞赏的话。
素凯站直,木涨涨地说,“人民警察为人民。”
“好好好,素凯同志请坐。”
素凯刚坐下,手机就在兜里震动了一下。
掏出手机,打来一看竟是叶澜发来的短讯:素凯,你能带我走吗?我们什么都不要管了好不好?我不能嫁给景龙,因为我爱的是你!我们是相爱的不是吗?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我就在什刹海的银锭桥等你,如果你是爱着我的就来找我。
素凯看完这句话后全身蓦地僵直了!
然后,竟可耻地泛起一丝喜悦。
这么说,叶澜是从家里跑出来了?
素凯不知是怎么了,心脏开始狂跳,他明知道这种事是不可为,但有一种冲动还是让他想去做。其实今早醒来他就难过得要死,时刻都有去抢婚的冲动。
可是,他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不是拍电视剧,这是现实,抢婚这种戏码真的可以在现实中发生吗?
而叶澜,显而易见的是比他勇敢。
从最开始的相恋到此时此刻,她再一次做出了令他大跌眼镜的举动!
她就在银锭桥。
她在等他!
这个念头冲上了素凯的大脑,他“蹭”地一下站起身。
正在讲话的所长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声音中止了,素凯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
可素凯已经没功夫顾及所长和其他同事们的诧异眼神,说了句抱歉后,快步冲了出去。
所长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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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一天,网上和各大杂志媒体对素叶的抨击达到了空前绝后。
谁说人性是善良的?
至少公众在面对她这么一个弱女子的话题时是津津乐道,甚至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而当她被大众标榜着“有钱人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口号进行打压时,素叶才终于明白,原来太多人落井下石不是因为她的职业操守问题,而是她是叶家二千金的身份,也才终于明白,这个社会仇富心理又多严重。
素叶坐在车上,闷闷不乐。年柏彦见状伸手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温柔哄劝,“今天是叶澜大婚,你这样,叶澜会担心的。”
他们是赶去参加叶澜的婚礼。
素叶尽量挤出一丝微笑。
手机响了,是叶渊打来的,问素叶有没有跟叶澜联系过,素叶愕然,问叶渊什么意思,叶渊在那边焦急告诉她,叶澜不见了。
素叶彻底惊呆了,年柏彦狐疑,接过电话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告诉叶渊,他们会帮忙找。等结束通话后,素叶呐呐说,“素凯……能不能知道?”
年柏彦二话没说直接拨了电话给素凯,通话时间很短,等结束后年柏彦叹了口气,素叶问他怎么了,年柏彦看着她说,你弟弟刚刚说,他要带走叶澜。
素叶蓦地瞪大双眼,素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