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来见我,为的就是说我丈夫小气么?”
看来以后想见蝶舞一面,是非常的难的事了。
“当然不是,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夏侯渊同千蝶舞幽默地聊了几句,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脸上的表情慢慢被忧愁覆盖,感叹一声,无奈说道:“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请你帮我个忙,替我出出注意,我实在是……别无办法了。”
千蝶舞瞧见夏侯渊愁成这样,把事情想得很严重,毕竟能让堂堂一个皇子愁成这样,肯定是大事,所以严肃认真地问:“到底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烦恼?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夏侯渊没有把即墨无轩说的话放在心上,暗自做了个深呼吸,温文尔雅地道别,“我的问题已经解决,那就先告辞了。”
“是吗?”
言外之意,皇上寿命有限。
“如果三皇子日后为帝,就能让百姓安康了,咱们帮帮他,就等于帮天下的老百姓,不是吗?”蝶来远看成。
“我觉得一样。”即墨无轩不听,毫不客气地赶人,“三皇子,事情你也说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吧?”
“夏侯渊,你又来找我的妻子干什么?”即墨无轩来了,而且是兴师问罪的,杀气腾腾地走来,挡在千蝶舞前面,咬牙切齿地瞪着夏侯渊。
“墨城堡的财产你都藏在哪里?尤其是现银。”
“当然,我还有点事要做,就不打扰你们了。”石青云以为千蝶舞会惩罚他偷听,随便找个借口就溜,结果后面什么事都没生,这让他觉得有点奇怪。
“好啦,这点鸡毛蒜皮的事,你就别计较啦!”千蝶舞哄哄丈夫,让他的醋劲小一点。
“知道知道,但现在什么事都还没生,你何必着急?只要皇上的长生不老药没成,墨城堡就不会轻易有危险,而这长生不老药嘛……”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炼成的事。
“蝶舞,这个人居心叵测,你以后得当心点。”
“我担心你顶不住,会被这天压得腰段。总之是不会让你冒任何风险,日子可以过得平平凡凡,但生命绝不能拿来开玩笑。”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
若是以前,他不会在意,但是现在,他对皇位志在必得,所以不能轻易妥协。
千蝶舞担心即墨无轩会动手,于是站起来拉着他的手,安抚安抚他,“无轩,三皇子只是来找我说点事,没有别的意思。”
即墨无轩用手弹了一下千蝶舞的额头,以此作为教训,“瞧你说的,好像这天快要塌了似的。就算天真的塌了,有我替你顶着你,你担心什么?”
夏侯渊明白其中的含义,心里虽苦,但也得忍受,忍不住多看千蝶舞几眼,可是越看越难舍。
“三皇子也是没办法才会来找我,你就当是为天下百姓做点事,好不好?”
千蝶舞知道即墨无轩所想,为了他的安危,就算是大逆不道的话她也说了,“那么你认为这个皇上还能护住墨城堡多久?”
她可不认为皇上真的能长生不老,相反的,只怕死期不远了吧。
“此话何意?”
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如此,只是……
“我想你们应该接到增加赋税的旨意了吧?”
“我倒是不介意,只怕有人会介意,呵呵……”千蝶舞以幽默的方式回答,但说的却是实话。
突然,一个暴躁如雷的声音凭空传来,将气氛弄得很紧绷。
“这……”
整天都喝醋,难道他都不觉得酸吗?
“他昨天才找过你。”
“你怎么知道我说得差不多了?”夏侯渊微笑反问。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即墨无轩在不远处,不但知道即墨无轩在,连石青云他也知道。
“朋友相见,这是人之常情,他虽然会有点生气,但也不至于不讲道理,我相信我的丈夫不会那么小气。”
石青云正想要悄悄溜走,谁知却被人喊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现身,讪讪笑地说:“呵呵,我,只是正巧路过,路过而已。”
“今晚你就知道了。已经不早,我们回去用膳吧。”即墨无轩没说,带着千蝶舞走,而心里也在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京都局势将变,他又何尝不知。
看来是该做准备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