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名侍卫腰间扎着一把佩刀,上前听命就要将秦远清拿下,秦书脸色煞白的厉害,抖着腿浑浊的双眼绝望,这…。不孝子…真是好,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赔了自己的命,他这是要绝了他秦府的后,都怪他平时惯坏,怎么如此糊涂?眼底潮湿,弯膝跪下,不停求饶:“皇上,微臣忠心耿耿的份上,求求您大发慈悲饶了这不孝子,臣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臣愿意代替这不孝子…。受罚。”整个人仿佛老了几十岁,脸上的皱纹笼起,双鬓的银丝多了一大片。
秦远清一愣,看着面前的这个苍老的男人,以往他对他漠不关心从来严厉,本以为他根本没有当他是亲生儿子,可是…。如今却为了他这个不孝子赔了这条老命,他知道他自私,只顾及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过秦府的安危,可是他不后悔,致儿,愿下辈子,不曾遇见,便不会爱上,不会爱上,便不会相思。下一辈子,做个孝顺的儿子。唇边勾起凄凉的笑容,目光依旧痴迷看着她,不语。修长的身材一袭红色官府,本该意气风发的身影形影单吊,寂寥苍凉。干涩的喉咙发出低哑苦涩的笑声,移开目光,眼眸第一次直视高位男子,双膝弯曲跪下,目光坚定清澈,道:“皇上,这一切与秦府无关,微臣管不住这颗肮脏的心,纯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皇上英明,应当知道所有的罪与他人无关。一切罪责由微臣生,便由微臣终。”
如野兽的眸子冷彻如千年寒潭,妖异的心惊,浑身的狠戾无法掩饰,周身一股煞气涌出,薄唇紧抿,看着他如同一只待宰的蚂蚁,渺小不堪一击,任他宰割,冷冷道:“拖下去。”
“皇上…。皇上…。求求您饶了这不孝子吧!求您了。”额头都磕的鲜血直流,染红了大片的额头,触目惊心。
“秦府之子不仅以上犯下,冒犯君威,甚玷污皇后名誉,子不教,父之过,其罪当诛,来人,将秦府上下一干人等拖入天牢,男人秋后问斩,女人流放边疆成军妓。”声音一字一顿,语气不容人质疑,透着无限寒意。
话音刚落,秦远清脑袋像是被雷轰击,脑袋一片空白,全身颤抖,若不是身边两个侍卫拖住他,他早已跌入地面,脸上不可置信,噗!一口鲜血吐出,秦府…。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他不是早就知道那个男人手段从来狠辣残酷,还指望他对秦府手下留情,活该…活该?黑色眼珠子凸起,死死盯着傅君行,仿佛想把他一口吞了,大吼:“你…。你这个滥杀无辜的暴君,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人在做,天在看,傅君行你做的孽,迟早报应在你的亲子上。”
“拖下去,将他的舌扒了。朕不想再听他说话。”薄唇微启,举止优雅,气质如飘渺的仙人般。
吴闫宁双腿发软,忍不住害怕,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目光痴迷看着眼前的高位男子,却不知为何她的心跳的几乎让她控制不住,见他视线一直落在那个女人身上,握拳,指节忍不住泛白,胸口妒忌忍不住越来越盛,眼底凶光闪过,阴毒倾泻而落,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看,咬牙切齿。
韩致自然察觉到她眼中的阴毒的光,眼眸不屑,眸复杂看了一眼秦远清,移开,却对上一双寒意禀然的双眸,微微一愣,并不躲闪,开口道:“住手。”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她身上,只见她抚平衣摆,裙裾飞扬,冠绝天下的面容顾盼间,一股难言的风情,流光环转,美的惊心动魄。
“你要救他?”语气带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
“放了他们。”语气淡淡。
“碰”一声巨响,只见那以坚硬著称的红木桌顷刻间四分五裂,断成几截,砸在地面,所有人惊的反射起身,眼中惶恐,这皇后竟然还公然为秦远清求情,至皇上的威严于何处,皇上就算再在乎一个女人,也不可如此忍气吞声,这皇后今日恐怕香消玉殒,这样的美人真是可惜了。
“你说什么?”
“放了他们。”语气淡淡重复一遍,面无表情。
“若是朕不答应又如何?”傅君行冷眼看着她,致儿,为了这个区区男人,你真要与朕作对?你是不是这辈子都吃定朕了,若是其他事情还有可能,可是这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朕非杀不可。做了错事的人,便要付出代价。
韩致黑色的眸子越发黝黑,道:“我,可以动手。”说完一道瞬移闪过,众人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就连一片衣角都没看到,就见她将身边的侍卫制服,救出了风若清。
傅君行脸色难看的厉害,喉咙干涩的厉害,连连说了几声好,一字一顿,眼眸赤红,致儿,朕一片真心相待,换来的却是这个结局么?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可以对谁都宽容,唯独朕。你以为朕没有你当真就活不了?“凭你一人之力,救的了他,但救的了整个秦府么?若是他不想让秦府所有的人生不如死,你带他离开,试试?”
“你这昏君…。暴君,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秦远清双眼大睁,一脸仇恨看着傅君行,那样子恨不得拨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双眸翻白,终于怒极攻心昏倒在地上。
“救得一人是一人,我,竭尽全力便可。”
“为了这个男人,你要与朕作对?”傅君行起身颤颤走下阶梯,眼底痛楚再也掩饰不住,唇色煞白的厉害。双眸痛苦闭上,复又睁开,厉光一闪而过:“来人,将人放开。”目光冷漠看向她,冷笑道:“韩致,你满意了么?朕已如你愿放了他们,韩致,有时,朕真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将朕放在心上。滚。”
韩致整个身子一震,面色煞白,想伸起手却无力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