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胤礽道,“据说皇父考虑的最重要的一条标准就是膝下无子嗣,真遗憾惠妃额娘正是因此而无缘呢。”
胤禔愣了愣,一时难以置信,胤礽会出此言。在怔忡间,胤礽忽然招招绝杀,将他步步逼退,击破了胤禔最后一道设防,冰冷尖锐的枪口朝他直直刺來,胤禔沒來得及躲闪,那枪口离他瞳孔越來越近,在离他眼睫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住了,胤禔竟惊出了一声冷汗。
“承让了,大哥。”胤礽收回铁枪,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去。
胤礽离开武场,清溪默默得跟在他身后,他走,他也走,他停,他也停。
他忽然开口道:“时候还早,不想回去,你随我四处走走吧。”
清溪继续默默得跟着,夕阳西下,两人经过御花园的池塘,蛙声一片。池塘上泛起层层金色的涟漪,很美。
“原本,微臣看出殿下是让着大阿哥的,可后來却对大阿哥招招必杀,他最后抵挡不住,腿都软了。。。这又是为何?”清溪忍不住问道。
“你看出來了?”胤礽问。
“嗯。”
“就是要他看出來。”胤礽道,“自小,我敬他的大哥,处处以礼相待,看來是沒这个必要的。”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我乃堂堂储君,他不过就是一个庶出之子罢了,痴长两岁又如何?竟每日想入非非,妄图取而代之!”胤礽的眼中闪过锋芒,嘴角挑起一抹讽刺,冷冷道:“不自量力。”
清溪沒有说话,胤礽在池塘边站下,对他说:“清溪,我考你一句话,前些日子,皇父跟我说,烛台底下总是黑的,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啊?”
胤礽沒好气的瞥他一眼,“就知道你不知道。”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袍角,沐浴在一片夕光中,一身蟒袍金灿灿的。
“再亮的烛台,它底下的那一圈永远都是暗的。”胤礽喃喃。“明明那一块地方离光源最近,它却始终都是最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