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根本没有生什么事情一样,一切事情也没有生一样,狗非常温顺的走在前头,为这个瞎子带路。
这件宅院并不大,因此瞎子很快就进入到了陈生这些天一直居住的地方,而后坐在一块石头上,淡淡道:“你能不能偶尔勤快一些呢?我真不想处理这些无聊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喜欢处理这种小事,可我连这种小事看也看不见,因此这种小事也只有你处理了。”此刻如果陈生还活着,听见这道声音,绝对会非常奇怪甚至非常恐惧,当初他选择住在这里的时候就认为这里荒废了很久,本不应当有人存在,可他却并不清楚不但有人知道这里,而且这里似乎是某一群人的聚会地点。
瞎子摇了摇头,他轻轻摸了摸趴在地上的土狗,叹了口气道:“你看不见这种小事,而我看得见,因此我也只能为你处理这种事情了。”他说着,那双白色的眸子忽然一转,露出了黑色的眼珠,非常明亮的眼睛,任何人看见这双眼睛都绝对不会认为这个人是一个瞎子。
“不错,因此你和我之间做事配合起来总是天衣无缝的,可是这件事情似乎出现了我们都难以预料的变数。”瞎子的声音刚刚落下,一道极其阴冷的声音便慢慢响起。
这个不是瞎子的瞎子也不能不点头,最近这两天时间生的事情实在太古怪了,他叹道:“原本我怀疑这些事情是你所为,但现在看来这两件事情的确并不是你所为。”
“自然不是我所为,如果我能做好这两件事情,那我们处理起事情来也就不用这样麻烦了。”声音慢慢响起,一道白衣身影也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坐在瞎子对面的一张空余的椅子上。
瞎子不惊讶,就算这个白衣人凭空出现他也不惊讶,在他眼中这个白衣人本就是一个不可用常理来度量的人,任何事情生在这个人身上都不应当感觉惊讶。
瞎子摸了摸土狗,同时也轻轻敲了敲手中的木棍,望着这个头上带着斗笠的白衣人,问道:“因此这一次你邀我前来就是想和我讨论这两天生的事。”
白衣人点了点头,他伸手冲衣袖中拿出一叠白纸递给这个瞎子,道:“这是我对于最近两天生的两件事情的详细记录。”
瞎子没有说话,他放下竹棍,拿起纸便开始读了起来。
房中没有等,月光也稀疏得很,可他却看得非常清楚,每一个字他的都看得非常清楚,他手中的三张纸记录得是最近两天生的两件极其古怪的事情,也是两件极其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七月二十六、辰时,苏蓉蓉会见上官小仙,目的为求见墨倾池。
六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官小仙派人传消息给苏蓉蓉,申时,墨倾池在风波亭恭候。
六月二十六日,申时三刻,苏蓉蓉单独去风波亭会面墨倾池,路途遇上萧十一郎,萧十一郎自言是墨倾池在迎接苏蓉蓉,苏蓉蓉疑萧十一郎言语有谬误,故不愿往。
六月二十六日,申时,萧十一郎出现一刻后,陆小凤忽然出现,两人一言不合便出手,最终萧十一郎惨死在陆小凤之手。
六月二十六日,申时末,苏蓉蓉和陆小凤一同去见楚留香。
六月二十七日,晌午,楚留香、姬冰雁去找陆小凤再具体商议关于昨日萧十一郎之死的事情,可此时陆小凤已死,墙上留下一句话:杀人偿命,杀人者,燕十三。
这两件事情记载得非常简单,但也非常清楚明白,因此瞎子看得非常清楚,他望着白衣人,道:“你的这份记载和我得到的消息几乎一模一样。”
白衣人道:“你对这两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瞎子沉默了一下,望着白衣人道:“我只有一个看法,那就是这两件事情生得太快,太巧合了,简直是两件本不应当生的事情,但这两件事情的确已经生了。”
白衣人也点头同意这个想法,他慢慢说道:“看来你和我的想法一样,因此现在就有两种可能。”
“第一,其实无论是陆小凤还是萧十一郎都没有死,这两件事情或许本就是由墨倾池或楚留香的计谋。第二,陆小凤、萧十一郎两人都已经死了,而设计这个计划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墨倾池或楚留香,因此在我们的这个计划中出现了第三股势力。”
白衣人站起身,望着瞎子慢慢道:“这也正是我请你来的原因,我们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最为关键的一步,只要楚留香或墨倾池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不正常死亡,那我们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
“可你担心这其实是楚留香和墨倾池两人联手设计下的圈套,因此你在犹豫是不是应当暂缓行动,可你却并不甘心,因为你知道这种机会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
白衣人承认道:“不错,因此我在找你来,我希望听一听你的意见,倘若这件事情成了,那接下来事情如何运作那也应当是看你的了。”
瞎子没有立刻回答,这是一个很难做出的决断,眼前这绝对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功成名就的机会,眼前也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非同寻常的可怕陷阱,他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白衣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瞎子开口说了一句话:“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中原一点红并没有死,而且已经和墨倾池见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