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B市，在夜幕的笼罩下格外安静。

白日里堵成狗似的车道，此刻显得异常的空旷而安静。

“我们现在去哪？“顾染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难受。

刚开始，她还能勉强靠着掐破掌心来维持清醒。到如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抵抗越来越强烈的药性。

程景淡淡道：“我家，或者你想去医院？“

去医院肯定不行。

《乱世》正在热播，如今认识她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个时候出现在医院，十有八九会被人认出来，更别提，身边还有程景。

她这个样子，万一被记者拍到，指不定会被写成是样子。

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人气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可是去他家，她这个样子，貌似更不合适。

程景瞥了她一眼，态度冷淡道：“你放心，我没有趁人之威的习惯，除非，你主动要求。“

“你想得美！“顾染咬牙道。

明明该是极气愤的声音，出口却是软绵绵的毫无气势。

“那你想好了？“程景不紧不慢的问道。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的决定。

“我哪里也不去，麻烦送我回湖景公寓！“

这个时候不管去医院还是去他家都是不明智，顾染想来想去，还是回自己的地方最安心。

更何况，她早晚也要搬回去。

想到这里，顾染又不由得想起刚在别墅看到的一幕，眸中闪过一丝哀伤。只是很快的，便被一波陌生的情潮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