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林公子。”我福身。
“姑娘不必多礼。”他扬起本负在身后的手,那姿势,倒像是皇上让大臣平身。
“那霜姨我就不打扰公子和倾夜了,倾夜,好生伺候着!”前一句是对他说的,后一句是对我,更像是叮嘱。
而林云庭亦一个眼神,随从便会意地退下。
包间的门被合上,仅剩我和林云庭两人。
他依旧不言语,没有吩咐,只静静地看着我。
我莲步至桌前,为他斟茶:“林公子,喝茶。”
林云庭没有接茶碗,却一脸微笑:“倾夜姑娘似乎不待见在下。”
“公子何出此言?”我将茶碗递至他手。
“方才在下于此向姑娘敬茶,姑娘未受,在下心想姑娘应该不待见在下。”林云庭直视我的眼睛。
“怎么会?奴家方才分明有回礼。公子定是看错了。”
“不,不会的。你人回了,心没回。”林云庭说地十分肯定。
我也不再辩驳,一来,事实确实如此,是我理亏;二来,这个人一直都能看透我的心思,再争辩,就变成狡辩了。
“是奴家失礼了,这杯茶,算作奴家向公子回敬兼赔罪。”我恭敬地将茶碗递上。
林云庭接下茶碗:“不敢不敢。”
二人就这么礼貌地交谈着,他也只是问些乐律方面的问题,全然不再探究我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