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我多少次试图将两年前刻骨铭心的伤痛从自己身上抹去,但都是徒劳。久而久之,那场景便被埋在了内心的最深处。
不去想,便权当是不记得了。
可真的能够不记得吗?
我现今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报当日之仇。而我面前的鲜血也在提醒我:他日若仇敌在侧,不是我死,就是他亡。这鲜血,终究是要从我们当中的一个身上流出。
独孤染澈温柔地蹲下身,环住我的肩膀:“今ri你不杀他,明日他便会来杀你,倾夜这么做是对的。”
“不……他不想杀我!”我试图佯装镇定,但终究徒劳。我缓缓站起,抓住独孤染澈被鲜血染红的衣襟,勉强抑制住自己的喘息,“方才那一剑,他本可以刺中我的,但他突然变了方向,说明并不想杀我,你为何突然向我输内力?”
“他是想要杀我。”独孤染澈揭下脸上不知何时多了的面纱,“他改变剑路是想要杀我。好了,不要再纠结了。倾夜你做得很对。我说过,用一个玉杯换你是赚了。”
独孤染澈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将我从地上打横抱起。
“啧啧啧,我的倾夜还是穿红色比较好看。”
我低头望着满身的鲜血,心头有一股浓重的疼痛。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方式。那头颅上未闭的眼,在我脑海中久久徘徊。
不一会儿,侍卫们就解决了余下的刺客,赶到独孤染澈的房间。
“主子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这船不能再呆了。”
“已安排了另一条船,请主子移步。”
“很好,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独孤染澈脚下生风,轻功一起,便越过水面将我抱至另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