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不要离开我。”
低沉沙哑的声音。
是梦话。
“陆哥——”
安洛叫着,挣扎。
有个屁用,一个强壮男人的躯体,根本就不是她能抗衡。
窗外月色迷离,淡雅月光倾洒进来,照耀在这个男人略微苍白的脸上,渲染出一种夺人心魄的况味。
如北地的第一场风雪,如江边那抹夏色的风,夜空中的焰火,午夜渐次绽放的昙花。
夺人心魄的美,总是让人难以抗拒。
然后——
她就被袭胸了,接着,他的唇狠狠地霸占了她的唇。
“唔、陆哥——”
她挣扎着,手也被按着了,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洋溢在她口鼻之间,让她目眩神迷,浑身软绵绵,似乎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是应该剧烈挣扎和大叫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挣扎不起来,也叫不出来。
“你要信我,明明说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为什么就不信我?”
还是梦话。
嗓音愈低沉,带着三分缱绻,那是能让任何女人听了为之心碎的声音。
“我想你,很想很想。”
他将头埋在她胸口间,好似一个撒娇的孩子。
安洛悠悠吐了口气,放弃了反抗。
是衣服都脱了一半,陆羽才恢复一些神智的。
挨了电击一般,从床上弹起,看着床上这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连忙扯过床单,盖在了她身上。
“对、对不起。”
房间内,月光幽雅,他狠狠给了自己两耳瓜子。
“我、我喝醉了,我以为你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
安洛没有咬着嘴唇,脸颊绯红一片,羞怯、恼怒和害怕都有一些,没有说话。
陆羽再次狠狠给了自己两耳瓜子。
自己喝醉了,人姑娘把你带回来而没有把你扔在大街上,结果自己居然差点赶出禽兽不如的事情,这尼玛——
“陆哥,你别打了。”安洛小声说着,“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既然清醒了,那就自己走吧,我这个样子,肯定没有办法来送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安洛怯弱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陆羽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抓起自己衣服,直接离开。
他走后五分钟,安洛才从床上坐起来,幽澈月光洒在她那张精致小脸上,此生从未有过的明媚动人。
幽幽地,就吐了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愤怒憋闷懊恼之余,还有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直到许多年以后,读《神雕侠侣》,读到陈英写给杨过那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时候,安洛才明白过来。
原来那天晚上,自己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叫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