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来告诉他金家的打算。”金丽华确实疲倦不堪,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女儿的伤是羽灵刺得,她原本是要杀了她的杀父仇人,女儿不得已将她的身世说了出来。”
金啸天是聪明人,从赵国芳说不要怪罪羽灵,他已经明白自己名义上的外甥女偷偷入宫后,刺伤了自己的女儿,而皇帝没有怪罪的意思,必定是知道了羽灵的身世。
当下单膝叩地,神情严肃的朝赵国芳抱拳道:“请陛下降罪,老臣隐瞒了十六年。”
赵国芳如今哪里还敢降罪,慌忙弯身扶起他,感激道:“国丈,是朕愧对了皇后,请起。”
金啸天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如此真挚的言语,身子不由一僵,不管他是太子的时候,还是登基成了赵国皇帝,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边境有事之时,被他召见,委以重任,任何时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陛下,老臣不敢欺瞒陛下,陛下和沧南国银兰秘密结盟,老臣绝不赞同,银兰这个人老奸巨猾,言而无信,赵国和大原国已经联姻,是姻亲,陛下不应该有侵入大原国的念想。金家的人都是忠于赵国的武将,一旦有敌人入侵赵国,必定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反之,陛下若是下旨要那些提着脑袋游走在边境的将士去攻打大原国,老臣第一个反对。”
他诚恳的语气让赵国芳不禁暗自打了一个冷战,他第一个反对,结果还用说吗,如皇后所言,赵国的武将多数出自金家,不是姓金的,也是金啸天的门生,手里握着重兵,他的圣旨到了那些人手里,只不过是一张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白纸。
见他不言,金啸天心里明白他在怀疑自己的忠心,后退一步,弯身鞠躬,“陛下,老臣说句僭越的话,从老臣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您,确保您顺利登基,十六年来,老臣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陛下的眼睛,老臣在私下里可否说过一句不忠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