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幔内不大,容纳桌椅和这么多人显得有些拥挤,此时气氛比外面更加诡异了。。。
一张铺着红布的圆桌上摆满了东西,一盏点着三根蜡烛的银色烛台,一叠纸牌,一个水晶球,几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在主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紫袍的。。。人?不能确定是男是女,因为它的头部也披着连体的斗篷帽,脸的部位是一片漆黑,看不不到任何东西。
其他座位上几个人环坐着,除了那只手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熙则是背着手笔直得站在众人后面,就像一个侍应。
赵睿莹双手紧握在桌子底下,身上还是微微发抖,就像一个冻僵了的小鸡,她是目前最害怕的,因为文车。。。就坐她身边,根本不敢侧脸去看。
袁伟此事已经恢复了一点理智,双眼左右晃动,但又不敢突然行动。
袁斌则是时不时回头看看熙,嘴里呢呢喃喃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那只手的食指轻轻抠着桌上的红布,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文车的状态倒是很平常,挂着那诡异的微笑,静静地端坐在那里,就像日本的古装玩偶一样,丝毫感觉不到生气,除开她那恐怖的身体与面容之外倒是极为端庄稳重。
众人就这么坐在那里,也不敢说话,更不敢有所动作,静静地等着对面那个身穿紫袍的“人”或者熙发话。
赵睿莹和袁氏双胞胎此时各有所思,赵睿莹觉得今天自己撞邪了、真遇鬼了。
袁伟的思考方式比较理性,他缓过神来依旧觉得自己在人为布置的一个局里,这是一场高成本的恶作剧。。。但是每当看到那只活生生的“手”以及那个没有脚,腹部渗血的女人时大部分理论都被推翻了。。。
袁斌就更加单纯,他认为自己根本是在做梦,先不管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光从见到千里之外的哥哥还有熙跟那两个怪东西。。。就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但各种感官却又很真实!坐了两分钟,自己的左右大腿已经被自己捏青了,再捏下去非起泡不可。。。
终于,平静被打破,那个看不清脸的紫袍人将手放在了桌子上,喝!三个人类更加要吐血了,宽大的紫袍地下伸出的手是一只森森的白骨爪,没有任何血肉,还能听到骨骼摩擦的咯咯声。
赵睿莹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不只是哭是笑,反正眼睛又是死死得闭紧,后背发麻。
两兄弟惊得下意识站了起来却立刻又被熙摁回了座位上。
紫袍人抬起两只骨抓将桌上的纸牌拿了起来,很熟练地开始洗牌!
唰唰唰。。。咯咯,洗牌声和骨骼摩擦的声音交错响起。
袁斌回头看了熙一眼“先生,我我我我。。。你刚刚说。。。说可以提问,那那那现在。。我我可以提问了吗?”
熙撇了他一眼“说吧”
“我。。。是不是在做梦?”
赵睿莹也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盯着熙,好像同样在等答案。
熙想了想说道“差不多”
这个回答可含糊啊!差不多?到底是还是不是啊?袁斌心里更加疑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确实是在做梦”熙又补了一句。
“哦!呼。。。”袁斌大大地喘了口气,还好,只要是做梦就好了,本来嘛。。。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是做梦还是啥?
袁伟和赵睿莹也是稍稍松了那么一丁丁点气,可是随后熙又说了一句话,再次让众人的心蹦到嗓子眼“但如果在这梦中出事,那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天呐!这又是哪一头?在梦里出事就醒不来了!怎么越听越像某些科幻电影里的情节啊?
就在他们和熙交流的时候,骨手终于洗好了纸牌,并把一摞纸牌呈扇形铺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嗯?这是。。。塔罗牌算命?水晶球、烛台、纸牌。。。确实就是这么回事,可是即便懂了紫袍人的意思也还是没人敢动。除了文车依然目光呆滞地看着桌子一动不动以外,包括那只手在内,大家都侧过身看向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