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苦笑出声:“他们路过这儿,喊话说想进来讨口热水暖和暖和,四大爷也没防备,就让进来了,哪晓得,一眨眼的工夫全翻脸了。”
哎,有好就有坏,柳树村的偏僻给大家带来了相对安稳生活,但就似温室中的花朵,没经历过狂风暴雨,稍微有点波折,就四零八落。
不少村民的思想还停留在从前,对外人不设防、危机意识严重缺乏。
咳,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的吗?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下有好戏看了,瞧四大爷那哆哆嗦嗦的样子,也晓得事情不妙了。
“知道来做什么的吗?”
“还没说呢,只让村长召集村民。”柳志苦笑着摇摇头:“瞧见人家手上的几把枪没有?咱们这次在劫难逃啊。”
“要人命有什么用?”柳毅不动声色地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奔着咱的粮食来的。”
柳毅的话被众人听到,不少人都垂着头若有所思。
见人聚集得差不多了,似领头的上前一步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是镇上人武大队的,来意嘛,相信不少朋友也猜出来了,现在就看大家伙的意思了。”
村民顿时跟炸开锅似的,还真是抢粮的,这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吗?
“凭什么?”村长沉声问道。
“呵。”领头的挑起眉,端起枪对着村长脚边就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打得碎冰四溅:“就凭老子手里的枪,恩?不怕死的,尽管跳出来试试,今儿兄弟几个还没见血呢。”
哎呦妈呀,不是玩具枪,四大爷被枪声惊得‘砰咚’一声跪倒在地。
他无儿无女,村长着可怜,就安排了个守大门的活计,也算保住他的老命,没想到一个热心却给村民带来灭顶之灾,恍惚着一个劲地念叨对不起大伙之类的话。
见场上鸦雀无声,领头的满意地点点头:“咱们都好说话,只要收到每个人头的十斤粮食,就立马撤退,保证不打扰各位乡亲的安宁日子。”
十斤粮食?那人口多的,不是要上百斤,简直是没活路了。
“呵,当咱提粮机呢,反正咱跑不掉,吃完再来打劫啊。”
“是啊,全替这帮狗娘养的省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不远了。”柳志显然也明白其中的关节:“早知道他大爷的,老子每天两大碗干饭。”
“既达到目的,又让人疼在合理范围内,不至于暴起反抗,这帮家伙的度把握得真不错,看来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柳毅琢磨道。
“那附近村子的怎么没人只会咱一声?”柳志有些错愕。
“知会什么啊?人家倒霉了,当然愿意看到有人同样遭殃好找点心理平衡,正常。”人的劣根性,根深蒂固,就跟狗永远改不了吃屎样。
“想得怎如何?快些答复,老子还得回去交差。”同行的兵全跟着起哄,他们一行就六人,自己做自己的主,要向谁交差啊,真会往脸上贴金,好像都人多势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