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楼上挺拔的身姿,小鱼原本因为焦急而潮红的脸色缓缓地变成了晶莹的白色,连嘴唇都开始颤抖了,努力的站直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小姑娘急切的伸出自己黑黑的小手,努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想要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不管自己的擦了几遍,小手将眼睛擦的通红,却还是改变不了那是自家相公的事实。
“小娘子,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真的说对了?”身旁原本是开心的男人,有如今,瞧着面前这个小娘子古怪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道。
“相公,不,这不可能啊”小鱼颤抖着嘴唇,喃喃道。
“相公?还真的是你相公啊?”
身旁那人一见小鱼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听着她嘴里的话,脸上一阵的兴奋,然后,眼珠子一翻就朝着阁楼上的几个人,大声喊道:
“赵家的女婿不算,他是有娘子的,他的娘子在这里”
原本垂头丧气的男人们已经打算回家去了,如今一听这人的大声喊叫立马就来了精神,散去的队伍又开始聚集了起来:
“真的吗?这女婿不算?咱们大家都还有机会?”有些个激动的纷纷围着呆若木鸡的女孩,大声的求解。
当这楼下的男人们一片沸腾时,站在阁楼上的大胡子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只见他面前的赵小姐,面若芙蓉,肌肤似雪,细湾湾两道眉儿,红艳艳的樱桃小口儿,白希的手中握着帕子不断的扭动着,那羞涩的模样,真真是人比花儿娇。
可是,如此勾人的模样,却在大胡子的眼中,只觉得庸俗不堪,完全不能够跟自家的如山茶花般的小娘子比较的,大胡子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绣花球,一个大跨步,就来到赵家小姐的面前,冷冷的声音不带一丝的感情:
“赵小姐,这绣球并不是我要抢的,是刚好落在了我怀里罢了,如今还与你,且我李某早已于去年便已成亲,曾对天发誓,此生除了我娘子,不会再娶,所以,这个绣球,还望你当不得真才好”
原本这赵小姐瞧着拿到绣球的大胡子,心中还是有些不愿意的,毕竟,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未来的夫婿,该是文质彬彬,能与她吟诗对唱,满腹经纶的书生才是,而这个男人,却是冷冰冰的样子,还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感觉,仿佛一辈子也亲近不得似的。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当绣球传到他的手中,当这个男人手握绣球,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自己时,赵家小姐竟然听到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于是,当这个男人与自己面对面的时候,她的内心是羞涩而带着些许雀跃的。
可如今,这个男人告诉自己,他已经娶亲了,而且,他抢到绣球只是刚、好而已,刚好两个字,不仅是对她赵蕊的深深侮辱,更是对他们赵家的看不起,这种场景,就像是被人八光了衣服还狠狠的打了一嘴巴子般,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赵蕊望着眼前这个一脸决绝的男人,心中只觉得一股气不住的提上来,她赵蕊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因为她的家庭和自身的绝丽容貌,哪个男人不是对自己点头哈腰的。可是,面前这个该死的男人,却该死的连看都不看一眼,这样子的情况,完全激发了她的不服和倔强。
当然,在大胡子的心目中,除了自家的娘子能让自己付出百分百的温柔外,其他的女人,那就跟其他的男人一样,根本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吸引力,所以,当楼下想起一片沸腾后,面色淡漠的男人缓缓低头往下面望去,当看到一个孤独的小身影时,大胡子的脸色都有些变化。
自家这个心心念念的姑娘,正站在一群的男人中间,头发也乱了,衣服也皱了,透过大胡子锐利的眼神,还能够看到一张湿漉漉的小脸上,有些脏兮兮的。
瞧着如此狼狈的小姑娘,大胡子原本失而复得后的喜悦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和怜惜,最后,这个男人根本瞧也没有瞧那赵家姑娘一眼,把绣球扔在地上,就匆匆的下楼去了。
到底是练家子的男人,才一会儿功夫,便已经从阁楼上下来了,然后,冲进人群中,站在自家小娘子的身旁,怀着小心翼翼的问道:
“娘子这是去哪里了,可担心死为夫了”
小鱼一听大胡子的话,原本就在眼眶中大转的泪水,立马就跟不要前的金豆子一般,扑簌扑簌的掉落了下来。
“相公,好疼啊,刚刚我摔到了,还被人家踩了好几脚呢”小鱼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哽咽和惊惶未定的无措感。
“摔倒了?那有没有伤着哪里了?”
大胡子站在小鱼的面前,一双重瞳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开始打量起这个仿佛刚刚经历过大劫的女孩,大手也是从上到下的开始动起来。
“相公,别……没有受伤,但是,好疼,浑身都疼,呜呜……”
小鱼一感受到自家男人如此关心的话语后,还咋掉眼泪的小脸立马就扑进了温暖的怀抱中,抽泣的声音,仿佛要将自己刚刚恐慌的情绪通通都发泄出来。
“好了,不哭了,真真是吓死我了,一眨眼就不见了,如今好了,相公把娘子找回来了,不若咱们就回家去,好不好?”
大胡子一边说着,一边把怀中的姑娘拉出来,然后,用自己的大手,轻轻的、柔柔的擦去她脸上因为泪水和灰尘混在一起的黑色。
“恩,我们回家去”小鱼听着大胡子的话,乖巧的点了点头,小手自发的去牵大胡子给人安全感的大手,也不管刚刚为什么会在阁楼上看到自家的丈夫,为什么他手里拿着绣球,只要这一刻,自家的男人是向着自己的, 小鱼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两人才没走几步,阁楼上就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然后,就见身着红色华服的赵家姑娘十分生气的望着面前的场景,伸出手指,十足气愤的说道:
“该死的男人,竟然有了妻子,还来抢我的绣球,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那赵蕊站在阁楼时,瞧着原本浑身冰冷的男人褪去一身的冷漠,脸上满满的关怀之意,小心翼翼的将那个女孩拥入怀中,温存且怜惜的同一个村妇做这些个亲密动作,那种令人心悸的柔情激发着她体内求而不得的感觉,真真是比打她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