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变节者,你竟然能接受我对帝皇的祷告,说实话,我很吃惊。”温塔尔说到。
“对于烈士,我从来抱以敬意。而有关伟大的帝皇陛下,我们是被帝国抛弃,而非我们背离帝皇的指引。”
“关于帝皇的道路,那个被称为帝国真理的异端说法?”温塔尔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嘲讽:“你们只是被黑暗遗民迷惑的可怜虫罢了,背离帝国就是背离帝皇,作为叛徒,你没有资格辩解。”
“是吗?”泰瑞尔的声调略微提升起来:“如果你想在解决了钢铁勇士之后就和我争论,我可以和你说,但我希望你能善用你那被帝国反复欺骗的脑袋好好思考。你说我们被迷惑了?关于独立思考和愚昧洗脑何者为欺骗手段,这已不言自明。帝国除了教会我们做为无知的武器,盲目服从外什么也没告诉我们。而联邦,这些你们嘴里的异端,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们,而我们却已经用脑袋和眼睛见证了一切。你见过那些被灭绝过的星球吗?你肯定见过。是的,那是帝国虚妄地借助帝皇的伟大名号施以的——也许在你们看来是必要的——屠杀。那焚毁世界的火焰也许可以称之为强大,但我见过更值得尊敬与追随的力量,那是建设的力量,是你们这些沉迷于毁灭与自相残杀中的人无法理解的力量。”
“思虑生异端,你的思想就是你堕落的根源,看看帝国吧,那些可耻的反叛,都是因为这些思想的萌芽,才导致了混沌有机可乘,帝国的子民被诱惑欺骗,背离皇帝的指引,沦为奴隶,你的那个所谓联邦不过是换种形式的一丘之貉罢了。”
“但帝皇教导过我们智慧就是力量,牧师。我现在想想,很怀疑那些国教编写的帝皇语录,他们真的是帝皇所说吗?帝皇是崇尚理智的伟大君王,而不是自封为神的狂徒。如果一个世界上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思考,他们能自己认识世界,而不是靠着那些所谓帝皇忠仆的扭曲,他们不是会成为更加坚强的帝国子民,而不是那些眼中无神的行尸走肉?如果你真的认为给予人类尊严就是堕落的话,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不,恰恰相反。”温塔尔盯着泰瑞尔:“你的说法验证了我的一个猜想。我想,至少在我们将泰伦驱逐,把钢铁勇士全面消灭前我们还是会有合作点的。”
泰瑞尔有些惊讶地看着温塔尔,这名牧师态度的转换几乎让人无法反应,以至于泰瑞尔一时半会也无法知道什么是他们的真实态度。
“你是什么意思,牧师?你的转变无法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你无需相信我们的诚意,我们的目的现在看来是不冲突的,作为合作这就够了,这是你们说的不是吗?”牧师说到:“刚才的对话只不过是为了验证我的一位兄弟最后的嘱咐罢了。而现在,我已经确认了那个结果。只要结果成立,那么其他问题确实都可以被克服,即使是离心离德的有限合作,也总比敌对好,”
“你们愿意继续合作,我们表示欢迎。”泰瑞尔酝酿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然后继续说到:“那么,我也就不在执着于没有意义的诘问了,我们的信念不一致,诉诸于语言本身毫无意义。直说吧,温塔尔牧师,既然钢铁勇士的地面大部队已被歼灭,接下来你们能怎么帮到我们,我们又该在什么地方与你们合作。”
“我们的载具部队和刃翼骑士会协同你们攻击泰伦,拖延他们的脚步。而另一方面,我们需要你们的炮兵和侦查部队协作我们摧毁坦塔罗斯五号上所有剩下的钢铁勇士基地。接下来的合作,你们可以找乌佛兄弟,你们的通讯器我交给了他保管。至于我个人,我还有一名兄弟的嘱托要完成。”
牧师大跨步走向了自己的悬浮摩托,接着,似乎又想到了一些什么,回过头来看着泰瑞尔。
“如果我是你们,就会尽快离开这里,凭这么点兵力是无法阻挡这种规模的虫巢舰队的,你们只是在做无用功。”
“那你们呢?你们的人手看上去也很缺乏,但你们也没有说避开这里的战斗。”泰瑞尔回应到,同时再次启动了悬浮背包,缓缓升空。
“但我们有必须要做的事和必须要阻止的敌人,所以我们走不掉,也不会走。”牧师说完,启动了摩托,飞速地从泰瑞尔的视线中消失了。
“真巧,我们也这么想。”泰瑞尔低声念叨着,接着转过身,背上的悬浮引擎无声地律动着,带着他飞向了圣银天使的临时基地。
战斗,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