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周身的光球闪了几闪,然后减淡,消失了。
康斯坦丁还是以X型悬浮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抬头,似乎失去意识了。
“束缚解除了,现在他只是悬浮.....”先知轻轻地说道,但只说了半句......
.......瑞恩和爱德华就被一声炸雷般的声响吓得一蹦三尺高。
“我就等你这句话!异形****!!!”
瑞恩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这个穿黑大衣的疯子像只弹簧一样猛的一窜,从悬浮力场里跳了出来。然后伸手拔剑......不过灵族们显然事先已经把他的剑卸掉了,于是他又抬起一双手,像头饿了一个星期,屁股上挨了两发子弹而且还发了疯的克鲁特猎犬一样扑向先知。
一阵白光晃了一下,同时掀起一阵不小的冲击波,瑞恩不由得抬起胳膊护住脸连退了两步。他抬起头,只见先知以一种极其累人的姿势后仰着身体定在那,双手前举,手臂和掌心发出的一道白光顶住了康斯坦丁,不过看她的模样似乎有些勉强,脚下显得有些站立不稳,而且还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喘息。
而另一边的政委却没有丝毫松劲的意思,他那一只独眼瞪得足有自动炮的炮口那么大。原本就扭曲不成型的面孔由于强烈的情绪波动而变得更加恐怖,整张面孔已经涨红成猪肝色,一缕口水从残缺而扭曲的嘴角流下来,牙齿咬得活像一把锉刀在挫玻璃。尽管被对方的法术力量给制住,但他依旧在平尽全力地往前使劲,一双铁钳般的大手仿佛被钉在了离先知的脸不远的地方,但他依旧在不停地加力。
光是他独眼中迸射出的火焰,就已经让瑞恩不寒而栗。那是连最疯狂的兽人都达不到,只有人类,极少数人类才能达到的强烈的,火山爆发一样的愤怒的力量。而他手上蕴含的力量,足以在瞬间把先知纤细的脖子拧断。
原本站在一旁的那个矮个子先知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开始快速地比划了起来,伴随着一阵闪光,两台数米高的幽魂机兵大步自虚空中走出,手上还端着巨大的长矛和闪着银光的巨刃,而一群身穿黑甲,手上端着闪闪发光的利刃战巫也从树丛中杀出,举起他们手上的双头刀刃围在政委旁边。
出乎预料的是,戴面具的先知却艰难地举起了手,阻挡了她的手下和她的那名同行。
“快点,阻止他!”现在她的声音再不复之前的从容了“我快,坚持不住了,恐怕不得不……”
“快住手,老兽人!”爱德华大声喊到。
“当然”康斯坦丁的声音听上去就像一只咆哮着的兽人军阀或者泰伦暴君“等我把这个异形****的尖耳朵撕下来塞到她的屁眼之后我就会停了。”
“该死,那时候就来不及了!”爱德华喊到,而瑞恩则在旁边接过了话头“快停下政委,现在他们是我们的同盟了,有着海一样多的泰伦现在正挡在我们的路上?”
康斯坦丁扭过了脑袋,他的独眼上中闪过夺目的凶光,直让人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你们两个的意思是,希望我在把这个异形的脑袋扯下来之后,再用你们两个的肠子给她打个蝴蝶结?”
“该死,你没听到我说的吗?”爱德华怒吼到,同时握住了左手的盾牌“我们现在有更要紧的敌人去对付!”
“那你该用尿好好清洗清洗你的脑袋!”政委说到,同时似乎又加大了几分力道,那个先知似乎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这帮尖耳朵可不会和你谈什么道德信义,只要一有一点机会,他们就会把你卖的干干净净!”
“我知道你因为上尉很难过,但是你别忘了修恩上的事!”爱德华再次喊到,同时把盾牌举了起来,狠狠地砸在了康斯坦丁的脸上——当然,没有启动震荡力场——“还是说你忘记那些人是为什么死的?!”
忽然的猛击将康斯坦丁打了一个踉跄,从而将先知暂时解救了出来。
康斯坦丁一个翻身跳了起来,一拳砸了过来,爱德华用空出来的右手挡住了这一拳“你竟敢提这件事?”
“为什么不?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当时会死那名多人,最后还任务失败?”我大声回应到“审判官大人为你解释了那么多,如果让我说,我当时就该一剑砍掉你的脑袋!”
康斯坦丁没有说话,良久,他收回了自己的拳头,盯着我看“这么说,你决定了?”他的眼中不再是灼热的怒火,而是冷酷的寒冰“跟着这帮尖耳朵。”
“至少现在是这样。”爱德华回应到“只有帝皇才能洞察一切,我们都只是凡人。”
康斯坦丁听完,默默地整了整身上的大衣,扶正帽檐,然后看了一眼正杵着长矛喘息的异族先知,“呸”地往地面上狠狠地砸了口唾沫.....都快把地面砸出个坑来了,然后踏着比哨兵机甲还重十倍的步子走开了。
爱德华看了看周围,那些战巫们端着他们的武器定定站在原地,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先知则直起了身子,一言不发地看着爱德华的脸,而另一个矮个子的先知则冲着她的那两台幽魂机兵摆了摆手,然后扫了瑞恩与爱德华。
至于政委,他正站在这片场地的边缘,背对着自己,用他那大皮靴的后跟把地上一丛丛无辜的枯草碾成连风都吹不起来的细末。
“我们继续吧。”爱德华说到,同时拍了拍瑞恩的肩膀“最大的我给你摆平了,接下来就该你应付那些游骑兵了,最好一个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