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绿皮,你的存在……如同往水面扔出了一枚小石子,改变了整个未来的流向,你敢相信吗?实际上,整个命运的流向都已经走向了我所不知道的方向,原本我以为自己能一窥银河的未来,但我发现未来已经无法再被发现……与过往不同的迷雾笼罩着一切,而你和这个年幼的人类,是我所能看到的未来里闪闪发光的星辰之一。这是为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你能告诉我吗?”
“豆芽,我可没啥好跟你说的,给老子放了小米,否则老子就碾死你。”
瓦扎克怒吼到,但是他却不敢大肆释放自己原始的致命力量,瓦扎克那作为兽人过分发达到了几乎变态地步的智慧告诉他,这里是小米的精神领域,而那个站在不远处的黑衣人,那个该死的豆芽,他可不会在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极为罕见的情况发生了,一名深谋远虑的灵族先知正有恃无恐地驻足站立于精神领域,而野蛮的兽人却反而束手束脚。
“你为何要这么约束呢,绿皮……不,欧克,这不是你们的风格,不是吗?”艾尔德拉德乌斯兰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类似于嘲讽的感情,但又类似于哀伤。
灵族万年来最伟大的先知,活过无尽岁月的古老者,艾尔德拉德乌斯兰,他的灵魂投影就这么注视着对面的瓦扎克。
“我为拯救我的种族而殚精竭虑,绿皮,但你们呢?你们有过一丝简单的思考吗?单纯地活着,置一切于不顾,为战争而生……真像啊,我们和你们,同为古圣的造物,背负了可悲命运的可悲种族,不是吗?”艾尔德拉德这么说到“我来这寻求一个答案……虽然我不指望你能给我什么答案,但我依然要这么问问看,你,是怎么看待命运的,欧克的大萨满?”
“命运?那是你们这些杂鱼用来欺骗自己的可笑把戏罢了。”瓦扎克嗤笑到,他的比鼻孔中喷出一团白气,虽然并非在现实领域,但瓦扎克这具虚幻的身体却完美借鉴了现实中的他的一切特点。
不等那个豆芽继续说下去,瓦扎克抬起手挥了挥,然后继续说到“俺就这么说吧,你们这些豆芽,和虾米一样,都以为跪在地上拜拜来着就会有什么变化,告诉你吧,豆芽,俺们兽人不在乎这种玩意,俺们会战胜所有敌人,或者死在战胜敌人的路上,死在哪里根本不重要,什么时候死也不重要,俺们一直战下去,如果你们以为有什么家伙能告诉你该去哪,或者有什么家伙在暗中引导你去哪,那你就是一个彻底的大傻瓜,要俺说,命运什么的毫无意义,甚至比不上一盘多汁的坑底史古戈,至少史古戈味道不好我还能扭断那个做菜的屁精的脖子,然后让下一个屁精给我换一盘,但你们那个****命运,只会让你糊里糊涂地吃下一盘屁精屎还告诉你只配吃这玩意。所以让这些垃圾玩意见鬼去吧,俺只要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那就做下去得了,好了,俺可不想再和你分享俺的想法了,现在,你满意了?那就快从小米的脑袋里滚出去!”
一阵难堪的沉默,过了一会,艾尔德拉德才接过了话头。
“真是……有趣的回答啊,欧克的大萨满,你的名字是瓦扎克炸脑袋,对吧。”埃尔德拉德有些失声,似乎刚刚得知了什么有趣的事,又似乎失去了什么“我知道了……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不过,你确实还是一个欧克,不是吗?希望我们不会再见了。”
接着,灵族先知消失在了瓦扎克的视野里,而瓦扎克扭了扭脑袋,也缓缓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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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骨者萨拉卡老大,搞毛的神选,WAAAAGH之道的布道者,高夫氏族最最凶狠,最最强大,不可阻挡的超级强力大军阀,又取得了一个新的胜利。
以连续不断的枪声和火焰为背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笑声萦绕在运输行星裸圌露的岩壁周围。一挫佝偻的虫子在火焰中跌跌撞撞,举着他们的共生体武器向一群正在迅猛冲下隧道的绿皮们开火。几只绿皮倒在了齐射中;其他的则用他们那粗糙的武器还击,隧道逐渐被枪口喷吐的火光和子弹所填满。
“让他们好看!”在一些兽人从他旁边跑过时碎骨者吼道。
一个绿皮在发射器上填装了一个大到不可思议的火箭并岔开腿站住,穿过一排破碎的晶体瞄准了那些幸存者。火箭在燃料喷出火焰前的一瞬间失控的发出嘶嘶声,像撒气的气球一样脱离了发射器,反冲力撕裂了那只兽人的手臂。那只兽人因疼痛的咒骂声淹没在碎骨者低沉的笑声中。
“一个送给疯医的。”战争军阀说道,挥舞着装备动力爪的手示意咆哮的战士们前进。当弹药生物体在厚重钢板装甲保护的战争军阀的腹部弹开时,碎骨者的笑声停止了。巨大的绿皮转过来用红色的眼睛怒视着精炼厂的四周。“是时候了结他们了,贴上去,小子们!”
跟随着他们的战争军阀,兽人们冲进了燃烧的瓦砾中,挥动大锤和砍刀伴随着链锯切割器和锯齿大刀。
碎骨者撬起旁边扭曲的金属找出了躲在后面的虫子。轰鸣的复合多管大喷子吐出火光,将那个虫子撕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哒咔哒咔哒咔!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