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药丸拿来,傅嘉善看着是寒香平日吃着的,也没有疑心什么,顺手递给了大夫。
大夫接过后,拿出一粒药丸闻了闻之后,才恍然大悟,将盒子盖好后拱手对傅嘉善说着:
“将军,夫人生病期间,这药本该停了,就是不服药也无碍的,且这药服用时日久了之后,对夫人身体也没有好处。”
傅嘉善听了却是皱了皱眉,不明白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寒香本是精通医术,什么药对身体有没有好处,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了。
闪念间,傅嘉善想到一个可能,眸光突然间变得锐利,盯着大夫的时候,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冷厉:“这是什么药?”
大夫被傅嘉善周身突然高涨的气势骇的一愣,随后想到这应该是傅嘉善不知道,夫人背着人偷偷吃的药。
大夫不自觉得看了看帐子外面露出来的那只手,暗中抹了把汗,之后对傅嘉善说着:“回将军的话,这是避子药。”
大夫说完,室内安静的针落可闻,一旁的丫鬟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大夫更是说完话头都不敢抬。
“下去吧。”许久之后才听傅嘉善说了这三个字。
大夫如释重负,赶紧告退离开,看这情况,只怕也不用看病了。
等着人都离开了,傅嘉善猛地撩起了帷帐,看着此时锦被下那张熟悉的脸,他胸中怒不可遏,这两天所有压制着的怒气通通翻涌了出来。
他看着那盒避子药,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在嘲笑着他所做的一切。
他猛地摔了那盒药,药盒裂开,药丸随着蹦出,散落的满屋子都是。
寒香被这猛地一声惊醒,睁开眼睛后看到床前站着的人仿佛是恶神一般,满面青黑之色,似处在极大的怒气中。
随后寒香偏头,看到了地上的药盒和散落在四周的药丸,她心中一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嘉善此时已经回身,看着寒香面色有些发白,傅嘉善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你究竟想作什么妖,今儿个一块说了,要死要活,爷成全你!”傅嘉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可想而知他此时的怒气。
从刚醒来那时的害怕,到现在面对傅嘉善滔天的怒意时,也不觉得害怕了。
傅嘉善见她紧闭着嘴不说话,怒意更盛,说着:“你以为今天不说话,爷就能饶过你!”
等他说完,寒香看着他,却突然笑了,傅嘉善看着她的笑却是愣住,不明白她为什么笑,随后只听她说着:“爷是在生气我用了这避子药?”
傅嘉善紧抿着双唇,在寒香说避子药三个字的时候,眸光明显的一沉。
寒香见他不说话,则是继续说着:“爷的子嗣应该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身份地位缺一不可,不然爷现在年近三十,这么些年,想要孩子谁不能给爷生,为何会等到现在?不就是为了想要嫡子吗?”